“唉,我这病已经好几年了,咳咳……因为不方便去医院看,所以就一直拖着,平时吃点药也能对付下,孩子,大医院其实丫头子也带我看过,咳咳……你不用勉强的。”肖芸慧母亲并没有太看好易尘的意思,毕竟这种慢性病,段时间内是治不好的。
易尘看上去比肖芸慧还要小不少,这么年轻的人,能知道中医就不错了,更别提精通了,她的想法倒是和常人一样,就觉得中医还是年龄越大越靠谱,那种老头子是最吃香的。
不过一边说着,一边还是把手伸了出来。
易尘把手搭上去开始号脉了,片刻之后,就皱起了眉头。
从肖芸慧母亲的脉像和神色来看,除了肺痨之外,她身上还有更严重的疾病,神经上的,也就是在脊背的位置,有着很强的炎症。
这种炎症很难去治疗,并不像外伤发炎那种可以直接敷药,如果有过智齿发炎的人,应该可以体会炎症有多疼,也可以想象,如果炎症发生在背后神经元最密集的脊髓处,是什么概念,那种痛至全身,如蝼蚁食髓的感觉,足以用生不如死来形容了。
如果脊髓炎的人犯病的时候不吃止痛药,可以很轻易的痛晕过去……
相比较起来,肖芸慧母亲身上的肺结核,真的不算大病了。
“阿姨,您在轮椅上坐多久了?”易尘将肖芸慧母亲的右手,轻轻的抬了起来,放在了她的右腿上说道。
也只有精通医术的人,才能稍微体会一丝疾病人的痛苦。
“五年了……”肖芸慧母亲有些感慨的说道。
五年……
易尘回头看了看肖芸慧,苦了这个姑娘了,脊髓炎对于患者来说是神经上无尽的痛苦,而对于身边的亲人来说,更是无边的折磨,心与体的折磨,甚至是生理上的折磨。
得了这种病的人,没有办法控制屎尿,更有甚者躺在床上根本动弹不了。
照顾这样的病人五年,可想而知是什么概念。
“伯母,去里屋吧,我先给您行一边针,去一下您体内的寒气。”易尘说完之后,就示意肖芸慧帮下忙,两人一起把肖芸慧的母亲扶了起来。
医者眼中,无男女之别,所以易尘行针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拘谨,一般的中医行针,是要看准肌肤的位置落针的,不过易尘现在倒是不用这个了。
准确的说是有了这套陨针之后。
陨针其中的一个特殊功能就是,整个针身可以和身体融为一体,在针尖之上能够让行针者多出来一丝触感,这种微妙而神奇的特效,让陨针的档次提升到了天价,别说一箱三十六根了,就是一根都难求。
这也是易尘当时有抢劫举动的原因,的确是太激动了。
从易尘落下第一根的时候开始,肖芸慧母亲就感觉许多年没有直觉的下半身,竟有了一丝丝燥热的感觉,让她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