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内情后,江衡迅速命赵斌和吴权准备下去,后日子时率兵在南门压制慧王。毕竟是他一母同胞的兄长,尽管感情不深厚,但江衡还是没打算赶尽杀绝,只要拿下江衍,削弱他的兵权就可以了。
回到魏王府,陶嫤正在准备婴孩穿的小衣小裤,分门别类地铺在矮榻上,足足有十几套。
江衡走过去看了一眼,愣了愣。
“这是……”
陶嫤转头,眉眼间满是笑意,“大嫂的孩子要生了,产婆说就在最近这个月,我想给孩子几身衣裳。”
江衡嗯了一声,脸上的失望一闪而过。他让丫鬟把那些衣服都收起来,抱着陶嫤坐在腿上,“本王还以为你有身孕了。”
一天之内有两人跟她说这个话题,陶嫤压力很大,“你不是说不急么?”
那时候不急,但现在有点急了。尤其看到身边的人接二连三地有了子嗣,连赵斌那小子都有第二个儿子了,他的儿子却连个影儿都没有。江衡摸了摸陶嫤的肚子,“本王洒了那么多种子,怎么就没一个成活的?”
……这个流氓痞子!
陶嫤脸颊通红,床笫间说荤话就算了,这青天白日的,就不怕被人听去么!她狠狠拧了下他的手背,小声地骂了一句,他没听清,缠着她问:“你方才说什么?”
陶嫤从他怀里钻出去,神气十足地站在旁边,“肯定是你的问题,跟我可没关系!”
江衡失笑,“叫叫,你说清楚,本王哪里有问题?”
他究竟有没有问题,只有她最清楚,这样诋毁他,就不怕他私底下报复回来?陶嫤很快转过弯儿来,捂着嘴巴转了转眼珠子,“我什么也没说。”
两人关起门缠绵了一会,用过晚膳后,陶嫤还是没逃过去,被江衡抱到床上好好写挟私报复了一回。云翻雨覆之后,她的额头上都是汗珠,有她的也有江衡的,还有两道清晰的泪痕。
江衡把她圈在怀里,拇指抹去她的眼角的泪花,把她被汗水洇湿的头发别的耳后:“叫叫。”
每次结束之后,他的声音都很醇厚沙哑,尤其是叫她的名字时,让人欲罢不能。
陶嫤在他胸口蹭了蹭,实在累极了,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江衡组织了一下语言,发现统共就两句话,说起来容易得很,就是有点沉重:“明日我要去军府,就不回来了。”
他住在军府是常有的事,忙的时候几乎三五天都不回家,陶嫤没有意外,“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江衡顿了顿,“不清楚。”
陶嫤这才重视起来,抬起湿漉漉的杏眼:“出了什么事么?”
江衡颔首,告诉她:“慧王要起兵谋反,后天我要去宫里阻止他。”
陶嫤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握紧了他的手,连声音都在颤抖:“慧王要谋反?你怎么阻止,会有危险么?”
她记得慧王谋反是在十年以后,怎么忽然提前了那么多?
她努力回想,上辈子江衡有没有受伤?结果怎么样?
危险是一定会有的,兵刃相接的事,谁都说不准。
不过江衡不想让她担心,便柔声告诉她没事,“你在家乖乖等本王,我会派重兵在王府附近把守,你不要出门,有事便让下人去做。保护好自己,本王会尽快回来。”
原本想将她送会楚国公府或者陶府,然而陶府也不安全,陶临沅是江衍那一边的,把陶嫤送回去,还不如放在自己府里安全。楚国公府虽然跟江衍没有瓜葛,但他的府上守卫不严。只有她在他眼皮子底下,由他保护着,他才会放心。
陶嫤情绪一下子沉重起来,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我没有事,魏王舅舅保护好自己。”
她以为离慧王谋反还有很久,这段时间她可以好好思考该怎么透漏给江衡,没等她想好说辞,便已经来不及了。
希望这次跟上辈子一样,江衡全身而退,成功击退江衍。
江衡低头碰了碰她的额头,安抚她:“无论宫内传来什么消息,只要我不在,都不要信。”
陶嫤听话地点头,“我只相信你,你一定要快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