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妖王殿下的马车一路回了大泽城,刚刚在城主府大门口停下后,已经等候在门口多时的一名俊俏少年便蹿了过来。
俊俏少年一过来,扒在马车边上就开始嚎:“主子啊,您可算是回来了,属下在这里等你都等得快要发霉了啊……”
马车上的帘子被人从里面撩开,妖王殿下一脸阴测测地钻了出来,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一边嚎一边偷偷拿眼瞅自己的俊俏少年,伸出一脚就踢了过去。
“春春,谁让你离开帝都跑这里来的?”
叫春春的少年脸皮子一抽,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之后,才可怜巴巴地看着妖王殿下,小声儿地道:“还不是宫里那位陛下么!他派人请您回去您不理,陛下亲自跑到了咱王府将属下给丢出了帝都。陛下还说若是属下将主子您请不回去,就要将属下给丢去蛮荒之地开垦种田,让属下一辈子都不许回帝都了。”
说完,少年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立刻含了一眼眶子的眼泪要掉不掉的,“主子,属下不想离开主子您的身边,不想到蛮荒之地去种田啊,嘤嘤嘤嘤……”
“呵!”妖王殿下闻言抄手挑眉一笑,笑容玩味又危险,“那东西居然敢跑爷府上去威胁爷的人了?果然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爷的瓦了么。”
春春少年立刻‘嗯嗯’地点了点头,告状道:“可不是,主子您是没瞧见陛下当日那嚣张的样儿,那神态、那作风,简直比主子您还能作呢。”
‘嘭——’
一声闷响,春春少年‘啊呀’一声又被踢飞了出去。
妖王殿下从容地收回自己的右脚,然后轻飘飘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斜睨着哼唧哼唧趴在地上打死都不起来的家伙,阴测测地道:“出息!他作你就不会作吗?居然还真被那东西给丢出了帝都,简直就是丢爷的脸。”
春春少年一脸欲哭无泪地看着自家主子,嘤嘤嘤地委屈道:“属下是想作啊,可惜陛下是有备而来,他将皇室的守护者都给请出来了,属下还来不及作呢,就被守护者给一把绑了然后丢进了马车,唰唰唰地去被送出了帝都……”
“冬儿呢,你被丢出帝都,冬儿就眼睁睁的看着?”妖王殿下的神色变得危险了起来。
春春少年立刻爬了起来,然后狗腿地凑了上来,悲愤道:“冬凛那个没义气的家伙,他在见陛下带着守护者来了府上,第一时间就脚底抹油给跑。属下本来也想跑的,可惜没能跑掉。”
“春笙,你怎么就不说是自己蠢呢!”
马车中,夏言跟秋棠跟着跳了下来。前者更是一脸鄙视地瞧着俊俏少年,就差在脸上写着‘别说你认识我’的这几个大字了。
春笙一听夏言的话,立刻就怒了,瞪着他道:“呸!你才蠢,你全家都蠢!”
“我全家就只有主子跟你们,你的意思是咱们春、夏、秋、冬四护卫都蠢?主子也蠢?”夏言呵呵冷笑了一声。
“夏言!”瞧见夏言这家伙居然把主子给拉了出来,春笙一张俊俏的脸蛋唰地一下黑了,咬着牙瞪着夏言,“我咬死你!”
“行了行了,你俩都消停点,不要一见面就打架。”
见二人又快打起来了,秋秋立刻往二人中间一挡,将二人给分开,然后瞅见自家主子的脸色似乎有变脸的征兆了,赶紧将话题给转移了开,一边看着春笙死劲儿眨眼间,一边似提醒般地问道:“陛下催的这般急,可是帝都出什么事儿了?”
春笙自然看懂了秋秋的眼色,怕自己再跟夏言闹下去,肯定会被主子给修理,立刻将脸色一正,看着妖王殿下正色道:“主子,陛下倒是没说找您回去是什么事儿,不过属下看陛下的模样倒是挺急的,想来还真是有什么要紧事儿要找您回去商量。主子您看……?”
妖王殿下斜着眼睛哼了一声,嗤笑道:“既然没说是什么事儿,那肯定就不是什么火烧眉毛的急事儿,想让爷回去?叫那东西等着,等爷玩够了就会回去了。”
说完,手里捏着那块龙形传音佩,跟个大爷似的横进了城主府。
妖王殿下回来了,城主府中的所有人,包括城主在内,又开始了水深火热的生活。
可是自从这次妖王殿下回来后,似乎比以前要消停了不少,至少他平均每天发神经病的次数减少了一半。
花厅里,春笙一脸见鬼般地看着老老实实坐在餐桌前吃饭的妖王殿下,然后又偷偷侧头去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们家的主子什么时候吃饭没要十个八个人站在旁边伺候着,像这两日自己动手夹菜吃饭的次数,这么多年来还是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啊。
还有一件奇怪的事儿,春笙在这两日也发现了。
那就是他们家主子这两日里手中一直在把玩着一块龙形玉佩,几乎是睡觉都没有离手过。
他瞧出那龙形玉佩也不是什么稀世美玉雕的啊,他们家主子什么时候品味也跟着平民化了?
春笙盯着自家主子研究了半天,都还是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就在他想着要不要找秋棠问问的时候,就瞧见餐桌前正吃着饭的主子突然将筷子给放了下来。
妖王殿下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侧头看向候在一旁的秋棠,皱着眉突然问道:“秋秋,已经是第几日了?”
“回主子的话,今儿刚刚是第三日,离一个月还有二十七天呢。”秋秋立刻一脸严肃正经地回答道。
“还有二十七天!”妖王殿下不满意了,瞪着满桌子的佳肴,一张俊美如妖的脸庞开始轮番的变成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