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越脑子嗡一下炸响,他拧着眉头,撑着床板,两处弹孔的巨疼悉数被快感冲淡干净。
易周忽然微微仰头,目光火热,眼神狐媚。
他喉咙发出一声似兽的低吼,企图掀开她。
她却反握住他命根子,一个深喉……
暴雨接近尾声,雨打屋瓦,噼啪作响。
一阵强烈似海浪呼啸的感觉从下腹三寸之地直冲头顶。
他一手把女人的脑袋深深摁到底。
易周蓦地睁大眼睛。
她压着喉咙站起来,蒋越一把把女人圈到自己手臂之间,两指捏住她的下颚。
粘腻的精液顺着易周的喉管反呕出来,吐了一床。
腥辣的味道直冲口鼻,呛红了易周的眼睛。
有点狼狈。
蒋越拍了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好吃?”
“你说呢?”
易周眼角含泪,嘴唇因为吞吐动作磨的发红,口水和一丝没吐干净的精液在嘴角涎出一根银亮的线。
蒋越眸色一暗,低头,摄住了她的唇瓣。
只是温柔的,十分温柔地捻噬。
两人身子渐渐靠近,一寸寸厮磨。
易周低低地说:“蒋越,你救了我一次。”
话也是淡淡的,没有多余的语气。
蒋越下巴的胡茬磨蹭着她的脸颊,有点痒,很舒服。
空气里有潮湿新雨的气息,精液的淡淡膻香,血液凝固发锈的味道。
雨水淅淅沥沥,间或雨后的街道有路过的汽车,一两声鸣笛。
一张木床,带着两人的体温。
简陋的屋子里,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相拥而卧。
女人蜷缩在男人怀里睡着了,猫儿似的,呼吸声细碎稀小。
睡着的易周不跟平时一样张牙舞爪,眉眼平和,睫毛浓密,唇色和肤色都很淡,瓷白的脸儿仔细看有一点细小的绒毛。
蒋越俯身吻了吻易周的眉心,轻轻移开女人搭在他腰侧的手。
下床,走到走廊。
一个女人穿着单薄的衣衫,已经在那等着,张望着,许久许久。
蒋越轻声:“清扬。”
郝清扬强撑出一丝笑:“越哥……”
里屋装睡的易周睁开眼,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