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魔帝幻月依旧能够准确的找到他的具体位置,并且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
“这幻月魔帝必定是隐藏了修为!”
天魔体五心皆恨,转念却又想到另外一种可能。
“也有可能是这魔女的精神意志在两位大魔尊的威逼下遭受重创而导致走火入魔。”
“她现在必是魔功大涨。”
“否则怎么可能满嘴胡话?”
“血渊入口在何处,还请幻月魔帝指条明路。”
天魔体狂奔的身形霎时静止在原地。
既然明知逃不掉,那也不必再逃了。
这魔女既已走火入魔,那与她周旋,说不定尚还有一线生机。
若是一味逃命惹恼了她,怕是凶多吉少。
如果这魔女不守信约对自己动手,那他也就只能被迫动用那件东西了……
“夫君,你此来极北断渊,帝眠和帝尹一定是给了你了不得的保命底牌吧?”
这样的事情,当然瞒不过幻月,也不需要瞒着幻月。
只有让这位高高在上的疯女魔帝知晓自己手中有足以镇杀她的底牌,她才不会轻举妄动。
“幻月魔帝哪里的话。”
天魔体慎重满溢的面骨上努力挤出一抹空洞的微笑,无奈道,“此次任务,乃是为拯救整个堕魔神界于祸乱之源而来。”
“帝眠和帝尹魔帝的意思,皆是命小魔全力配合幻魔魔帝执行计划。”
“又怎么会背信弃义,偷偷给小魔赐下所谓底牌?”
“当真没有?”
魔帝幻月噙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逼近骨钺。
高高的白嫩琼鼻,几乎要陷进他那空洞洞的鼻窝里。
这个距离……有些暧昧。
天魔体仍是意志坚定,不为所动。
他的脸上挂着自以为如沐春风的和煦笑容,其实看在别人眼里是恐怖至极。
“真没有。”
他道,“如幻月魔帝这般美丽温婉的女魔,乃是万亿魔族心中的女神。”
“今日骨钺能得一句「夫君」之称,已是死而无憾,又怎么会去向两尊魔帝求取所谓的底牌?”
“我之诚意,天地可知,望幻月魔帝明鉴。”
说的纯是反话,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
然幻月好像真的全信了一般,一丝丝羞赧的绯红爬上白皙的面颊,人间绝色也在这一刻绽出最美的笑容,“那妾魔这就带夫君回家。”
“这女人病得不轻!”
天魔体的骨面上又添了几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