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方才一番担惊受怕,此时几人相对而坐,显得那么难能可贵。
“小公主,你与仙界有何渊源?”
这时,九幽打破了沉默,暗红色的眼眸看着王紫,以往他从来没有过分王紫这些事情,只希望她自己敞开心扉,可是进过刚才的事情,他不得不去探究,那个屡次让王紫失控的事实。
被九幽问起,其他人也关切的看着王紫。
王紫心中一顿,不是不想说,而是她不知该从何说起……
“穷奇,一个仙界的婴儿出生后,多长时间会有意识?”沉默半晌,王紫却是问道。
“在仙界,幼儿时期是决定一个人修道天赋的关键时期,母体是世上最佳的修炼场所,他们会潜意识的吸收母体中世间至纯的能量,但这样一个只能存在在母体中的亁水,一个婴儿只能吸收百分之三到百分之十不等,吸收百分之十那就是罕见的天才了,但真正有逻辑的思维至少要两岁。”
穷奇道,虽然不知王紫问来何用。
“亁水?”王紫抓住了字眼问道。
“嗯,亁水是轮回的恩赐,但一个还没有成型的婴儿,是不会有思维去吸收的。”穷奇道。
王紫沉默,想到自己有意识一来就泡在温暖的水中,那便是亁水了?
“母亲怀孕十二个月才生下我,在我出生的那天,家族不知为何请来仙界最德高望重的天命者,我出生时仙界异象频频,诡异的天象一个月不曾散去,直到我出生,天命者言我贪狼犯命,祸至仙界,再加上我的父亲,他们不知在忌惮什么,我出生的两个时辰后,世外域多个家族齐齐动手,要杀我……”
王紫极力让自己平静的讲述,可是那段记忆太残忍,那是刻在她骨血里的烙印,那上面灼烧着让她崩溃的杀戮,永远无法抹去。
她不知道她抓着九幽的手用力到了什么程度,斑斑血痕出现在九幽的手上,可是疼的却是九幽的心!
他们能清晰的感受到王紫悲伤的气息,那深沉的悲伤紧紧的揪住了他们的心,一句句话落入心底时却怎么都无法平静,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事实会是这样的,仙界、竟然对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一刻,在几个人心中,几乎同时把仙界拉入了黑名单,就算是六界之首,他们也不会怯步!
“所以,那个家族是夏家?”穷奇沉声说道,那声音中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嗯。”王紫点头,这并不难猜。
“我从三个月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意识,我能听到母亲的话,到后来甚至能感觉到外界的一举一动,我不由自处的吸收着亁水,直到后来,亁水已经不能满足我的吸收……”
那王紫先天的将会多么深厚!太可怕了!一个婴儿吸收百分之十的亁水已经很不可思议了!王紫这样全部吸取了亁水的能量,那出生后该是多么可怕!
而且,王紫的记忆竟然是从三个月开始的!
几个男人的情绪不断的翻涌着,这意味着王紫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背负了那样的仇恨……
“我……一直在伤害着母亲,我控制不了自己,我的意识甚至能穿过轮海吸收母亲的灵力,我想让自己停下,我不想伤害那个总是温柔低语的女子,可不管我怎么做、都停不下来,母亲的修为一直在退步,我很着急……”
“母亲总是笑,不怪罪我贪婪的吸取她的能量,她似乎知道我能听到她的话,开始不停的跟我讲话,我费力的记下,事实上我根本不明白母亲说的是什么,但母亲的口中最多是父亲的名字,提到父亲的时候总会有一团温暖的气息包围着我,但后来她渐渐变得忧虑,那些负面情绪让我疼了好久,但我想,疼也好,因为我一直在伤害母亲。”
“我一遍遍的在脑海中重复着父亲和母亲的名字,我希望出生的第一眼就是看到他们,我想了很久……”
“我出生的那天,即使在母亲肚子里,仍然能看到诺大的夏家不同于往日的忙碌,我感受到很多威胁我的气息,我并不怕,或者说我不知道什么是怕,可是我被四个长老抱去祭坛的时候,我怕了,我怕他们对母亲做什么,我、我练习了很久的母亲还没有叫出口……”
王紫哽咽着几乎说不下去,泪水涌出眼眶,王紫双手捂住脸,掩盖住了悲恸的表情。
“不要说了,小公主,不要说了……”九幽心疼的说道,此刻的他,恨不得把整个仙界夷为平地!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穷奇紧紧攥着拳头,心口的疼痛如此清晰,那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仙界的那些杂种为什么要这样对刚刚出生的王紫?那时的王紫或许什么都不懂,可是后来懂了呢?她一个人承受着那么残忍的现实、过了这么多年?酷帅父子档:捡回来的极品妻
“不……”王紫拿开了手,她要说,她已经不是那个一无所知的婴儿,她还有他们,永远不会离开的他们……
却见王紫突然拿出了九转阵盘,划破了手指,一连串血滴滴入阵盘中心,王紫操控着九转阵盘,几人不知道王紫在做什么,但都静静的看着。
半晌,却见九转阵盘开始旋转起来,却不像以往王紫布阵时那样大的动静,只是安静的散发着一圈圈的紫色光晕,王紫在专心念着口诀,又过了半晌,却见空中的紫色光晕变得浓郁,变得神秘,吸引着人的视线紧紧的关注着,渐渐的,那紫色的光晕中出现了断断续续的画面,很快变得清晰,也变得连贯。
王紫停下了了法术,也抬头看去,画面中是那么清晰,跟记忆中的一模一样,这便是九转阵盘的三转、窥天镜!
画面的开始是一个忙碌的庭院,很多侍女焦急的穿梭在庭院内,庭院外后大片的桃花正是盛开的时候,本该美如仙境,可是血红的天却让这一切都变得诡异起来。
可能是屋内传出了什么声音,庭院更加忙碌起来,只是来来回回只有那些侍女,再无其他人,画面进入了房间内,床榻上一个女子虚弱的躺在上面,从那起伏的很缓慢的胸膛看得出她现在筋疲力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