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门看清楚外面的人以后,一时间不知所措的看向了房间内,视线来回移动了好几遍以后,才轻轻的对着凌小茴提醒着:“那个张芳雅来了。”
话音未落,凌小茴噌的一声窜到了门口,一下子扣住了对方的肩膀:“是不是我孩子有下落了?”
张芳雅不留痕迹的退后了一步挣脱了她的动作:“不是,我今天来找你是想要告诉你一些其他的消息,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说不定可以让你们查起来有些方向。”
柳湄不知道何时从后面走了上来,一只手搭在凌小茴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将门打开:“有消息总比没有的好,谢谢张女士来告诉我们这些消息,您请进。”
在其他两个人没有意见的情况下,张芳雅手中拿着一封文件慢慢地走了进来。
文件袋打开,她没有什么废话直截了当的进入主题,她从里面拿出一份出生证明介绍着说:“孩子叫做沐念回,这个不是我起的,是你起的,你以前告诉过我,于是我就给他起了一个这样的名字。”
沐念回?思念小茴,念叨着你的归来,两重意思,前面的是沐朝阳的意思,后面的事凌小茴的意思。
这个名字当初是他们临近毕业的时候想的玩笑话,自己怀孕的时候随口对着张芳雅一说,后来发生那么多的事情,孩子姓名这件事就耽搁下来,没想到她竟然都给记下来了。
她有些愣愣的拿起出生医学证明、
只有这种时候自己的孩子才具体化,才有了一种摸得到真实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真实感。
她是在自己出车祸的四个月之前出生的,出生地点实在吉祥镇,医学证明还附带着吉祥镇镇长的的证明书,户口落在了凌氏集团凌家大小姐凌小茴的名字,在法律上确确实实属于自己的孩子。
柳湄凑上来跟着子啊旁边去瞧着:“孩子一直生活在吉祥镇?”
“恩,孩子出生以后她就去找沐朝阳了,这一去不回出了车祸什么都忘记了,我们当时想着只要把她送走,小安和沐朝阳就能够走到一起,所以孩子三年来都生活在这个镇子上。”
豆大的眼泪摔在了医学生命上面,凌小茴不敢想象孩子到现在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生活,一出生就已经被她的亲生母亲给抛弃了:“这真的是一个不称职的母亲。”
倩倩怀抱里抱着纸巾盒,时不时地递上来几张:“这不是你的错,你的眼睛再哭下去真的没办法见人了。”
这确实不是你的错,你从一开始就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
那么是谁的错呢,她们不约而同的把目光看向了对面的张芳雅。
对方好像也知道什么意思,表情心虚的低下脑袋:“这件事确实是我的不对,我擅自隐藏了孩子存在的消息,我把他寄托在镇子上的一户人家,每个月派自己的亲信去看看,我留着孩子一直都想要威胁你而已。”
如此赤裸裸直白的把内心话说了出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都不需要黄花,甚至都不需要那层遮羞布去维护看上去异常虚假的母女情谊。
柳湄好像抓住了重点:“那户人家叫什么?”
“王凤华,是一副非常好的人家,外人都称她为王姨。”
就像沐朝阳评价的那样,张芳雅是一个非常聪明女人,她随即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你是觉得孩子可能会回去?”
“不可能吗?”
“不可能的。吉祥镇属于下面的小村庄,离着市中心将近一百里地,中途要倒上三次长途汽车,就算是开车的话也需要将近一个半小时,我觉得他一个不到四岁的孩子不可能单独回去的。”
她双手抱拳身体往后仰了扬:“那么,你觉得一个四岁的孩子能在你的眼皮底下逃脱吗?”
张芳雅对于这个孩子没有过多的了解,但是每年也回去看上几次,听着所有人的评价和亲信是不是的传回来的报告都能够判断,这个孩子腼腆内向不爱说话,一个人的时候只喜欢自己带着,性格无比的乖巧听话,说什么就做什么,整个人温柔的没有半点存在感。
但是今天发生的这一切完全可以推翻以前的认知,他会的很多知道的更多,他甚至于知道大厅什么时候发生意外事件,自己可以趁乱逃跑。
平时可以降低存在感也只是让别人给放松对自己的警惕,一个四岁从小在王姨那么长大的孩子,到底什么时候意识到了这一切,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到自己是被监禁的?
站在孩子的角度和做法上来说,这一切真的是太可怕了。
“如果我知道的话,我就不会那么简单的把他关在房间里了。”
凌小茴叹了口气,把出生证明还回去的时候留恋的看了几眼:“最后一个问题,你不是可怜别人的性格,为什么要找上我给我说这些问题?”
知女莫若母,我们之间确实足够的了解,张芳雅点点头为难的说出一句:“我需要你的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