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了。”
“就是你妹妹我,从前光着膀子上战场,结果被人家砍了个七零八落丢盔弃甲落荒而逃,然后某天卧薪尝胆奋发图强苦心磨练了七年的性子再次武装归来,结果,结果还是成了loser!”
鱼小满跳起来,声音颇有几分火大和激动。
“哦……”鱼清明意味深长地拖出很长一声回答,已然完全能明白寓意症结所在,旋即安慰地深深拍了拍鱼小满的头:
“小满,哥哥懂你。”
一句“懂你”,让鱼小满那满心无处发泄的情绪委屈飞流直下,静观大哥三秒钟,眼眶又是一红,果断扑到鱼清明怀里泗泪横流。
“小满。”鱼清明拍着她的肩膀。
“别说话,哥,不用安慰我,我只想静静。”鱼小满伤感低啜。
“鱼小满。”鱼清明还是不折不挠地拍她。“我只是想说,老哥身上这件衣服很贵,你别用它擦眼泪鼻涕……”
“……”
鱼小满抬起头,看了眼丝毫没有同胞爱手足情,爱衣如命直到天荒地老,没心没肺的鱼清明。
收住哭声,一把将自己头发头发搞成鸡窝。
“你在干嘛?”鱼清明一愣。
伸手扯过来一袋薯片,撕开,哗啦啦往床上撒开。鱼清明呆呆看着她还不明所以之际,就听见鱼小满扯开嗓子喊:
“妈妈!鱼清明打我!他说说我弄脏了他的衣服,鱼清明他还把薯片都倒在我床上——”
鱼清明鱼小满打小从同一个摇篮打架打到上学,打到分房而睡再到分班,兄妹间毫不见外的友爱和不定时的硝烟让鱼爸鱼妈头疼了好多年。
兄妹俩注定要活到老,打到老,打到老,闹到老。
“鱼清明,你是哥哥怎么就不知道让着点妹妹!”
远处传来鱼妈的狮子吼,在鱼家这个男卑女尊的家庭里,鱼小满的必杀器就是告状,装可怜,装可怜,告状。
鱼妈冲了进来,看见满床的薯片,鱼小满一头乱发满面泪花地蹲在床上,头上还顶着一个薯片,顿时怒不可歇,转向刹时呆愣的鱼清明。“力气大了就这样欺负妹妹了?!”
“妈,我现在如果说声我冤枉的,你会,相信么。”
鱼清明无望地地双手一摊,斜眼看朝他抬下巴翻白眼的鱼小满,做最后的挣扎。
“你的衬衣比妹妹还要金贵是吧?”鱼妈亮了亮手中寒光闪闪的剪子,提着他的耳朵往外走:“鱼清明你跟我来……”
“妈!我冤枉啊妈妈!六月飞霜啊妈——”
鱼清明的喊叫和老妈霸气的声音被阻绝在了房门之外,鱼小满听着听着,突然破涕为笑。
简律辰,也不是全世界啊,好歹自己,还有个家呢。
……
鱼小满又是好几天没有上班。
文案部设计部的人似乎都习以为常,鱼小满从前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经常缺勤,又有什么稀奇。
然而又是杳无音信。
“老板,鱼小姐的入职表上,并没有填写住处。”李肃递过一张表格,静默地立于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