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性*感,没错,男人的性*感。
木代走过去,半跪在床边,向他耳边吹气。
罗韧动了一下,像是发觉了什么,过了会,偏头向这边,半惺忪地睁眼。
木代说:“罗小刀,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习武之人吗?人家进了屋了你不知道,到床边了你也不知道,我手里要是有把快刀,照着你的咽喉撸那么一下,你这辈子也就不用再醒了。”
罗韧看了她一会,换了个姿势,伸手去摁颈后,像是觉得酸痛:“我做美梦呢。”
木代站起来,问:“什么美梦?”
“你啊。”
他突然伸手一捞,换住她的腰往下一带,木代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整个人跌伏到他怀里,他还是躺着,把毯子一抽一裹的,把她大半个都抱住了。
说:“嗯,这样舒服多了,我懒得起来抱你,怪累的。”
木代笑起来,这是得有多懒。
她撑着手臂想起来,罗韧搂了下她的腰,说:“躺会。”
木代说:“我压着你了。”
“你又不重。”
又说:“咦,外面下雨了吗?”
他是暖的,她却微凉,从外头进来,带濡湿的水气,头发拂在他脸侧,痒痒的,雨丝的味道。
木代点头,伏下脸去,下巴正挨着他肩。
罗韧说:“你放松啊女朋友,身子紧的像弓,弯弓射大雕吗?”
木代被他逗的一笑,那口气就泄了,真的放松下来。
罗韧的身体有男人的硬朗,她却是柔软的,放松下来,能感觉到他身体的起伏,呼吸似乎都在一个步调上了。
她说:“你真不知道我进来吗?”
“我大概知道有人进来,没在意,郑伯经常进出我房间的,总不见得我每次都要跳起来。”
“如果我是坏人呢?”
“如果你是坏人,你现在已经横着躺地上了。”
木代不相信。
罗韧笑笑:“真的,你鉴别危险与否不是看动静和脚步声的大小,是看有没有那股恶意和杀气,你知道吗,杀气是有温度的。”
杀气是有温度的。
罗韧有轻微的晃神。
思绪忽然飞开很远,回到了老岛的那幢豪宅,屋子里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发不出声音——因为地毯有一寸来厚,踩上去松松软软。
他藏身在金身的佛像背后,看到青木从转弯处的墙角探出头来,向他比划了个手势。
明白,那意思是,安全。
他站起身,提着枪正要迈步,忽然觉得一凉。
那种四周的空气都凉下来的感觉。
果然,身后传来那个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声音。
“又见面了,罗。”
***
“罗韧?”
木代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