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抑制剂到手,除了抱着自己不撒手之外,乌逢寒看上去还算安分,于是盛鸣轻松地将抑制剂换了个方向,对准脖子就打算打下去。
按理说抑制剂在手臂上静脉注射才是常规操作,但那是一般情况。
至于现在嘛,一是盛鸣不方便挽起乌逢寒的袖子操作,二是注射脖子见效最快,毕竟最接近腺体,所以这样选择也没毛病。
可惜没等成功,风波又起,情况再一次超出了预期,半空中,一只手突兀地伸了出来,一把抓住了盛鸣的手腕。
和这只突然闯入的手掌比起来,盛鸣的手腕简直清瘦到不堪一握了,轻易便被环绕一圈,冷白的皮肤留下一点红痕,随后拉下,圈禁,禁锢,严丝合缝。
双手越发收紧,盛鸣原本努力和乌逢寒保持的那点距离也逐渐消弭于无形。
此刻盛鸣的左手虎口仍卡在乌逢寒嘴间,alpha用来标记的尖牙暴露在外,磨蹭着盛鸣虎口的皮肤,留下两点带着水迹的红印。
伴随二人距离的缩短,盛鸣的左手也逐渐动弹不得,紧紧被压迫在方寸之间,掌控者与被掌控者的地位,顷刻之间,角色反转。
如果说之前的距离还在盛鸣的容忍范围,那么现在就完全不一样了。
完全入侵的安全距离、灼热发烫的肢体接触、沉重潮湿的滚烫呼吸,一切的一切无不在挑战盛鸣的忍耐极限。
深吸一口气,盛鸣劝说自己要理智,就对面现在这个状态,骂他也听不懂,就当被狗扑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此之后,盛鸣觉得自己平静多了,就说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在、干、什、么。”一字一顿,盛鸣好似十分平静,面上没有一丝波动。
然而对面的人仍旧没有反应,更可怕的是,对方再次重复了那个让盛鸣崩溃的动作。
按理来说是看不见的,但盛鸣好似就是看见了对方的动作,猩红舌尖缓缓探出,极为缓慢又暧昧地划过掌心,煽情又下流。
这一切都不重要,更重要的是,乌逢寒居然敢舔他的手!
全身汗毛直竖,盛鸣觉得自己不干净了!他的手!
脑海中名为理智的弦一下就断了,盛鸣全身发力,左手用力,直接握着乌逢寒的脸庞将对方甩了出去,力道极重,甚至忘了考虑这一下可能造成怎样的后果。
不知运气好还是坏,砰——的一声,乌逢寒重重摔在了沙发上,倒是没受什么伤。
那边盛鸣冲击过大,吓得够呛,原本不想扭头去看,甚至不想靠近,但没办法,抑制剂还在手上,总不能放着不管,于是只得看了乌逢寒一眼。
本意是想先看看他什么情况,有没有伤到哪里,谁知道又被吓到了。
“你!你!你!”一连好几个你,盛鸣直接语塞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觉得世界观受到了冲击,人怎么能,人不应该,变态!
完全不听盛鸣在说什么,乌逢寒攀住沙发靠背,手上用力,青筋凸起,看样子正打算从沙发上起身。
盛鸣当即也顾不得什么了,其他先放一边,赶紧给乌逢寒把抑制剂注射了才是正事,他对亲身感受对方的资本一点兴趣也没有!
为了方便,盛鸣直接一只膝盖压上了乌逢寒的胸口,另一只手则拿住了对方施力的手腕,不让他继续借力。
成功制住了对方的动作,盛鸣当机立断,手中的抑制剂直接往脖子上扎去,争分夺秒间,乌逢寒另一只空闲的手自然是顾不上了,反正花不了多久。
于是在盛鸣扎上对方脖子的同时,那只手也成功摸上了他的腰,盛鸣根本不在意,左右对方做不了什么,他对自己的力量有信心。
然而预料之中难以招架的角力没有出现,那只手掌并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顺着腰身往上,不知道做些什么。
要是乌逢寒做了什么,盛鸣还能回击一下,结果他没有,不过不痛不痒地摸两下,索性抑制剂发挥作用还要一会儿,以防万一,盛鸣还得控制着对方的行动,于是干脆随他去了。
从未接触过这方面的内容,盛鸣当然感受不出那股浓烈的渴望,也体会不到那一节节数过脊骨的动作,其中到底包含着多么强烈的欲望。
作为beta,盛鸣无法闻到信息素,所以不知道此刻的自己被多么无孔不入地包围着。
铺天盖地的信息素交织成最密不透风的牢笼,从上到下,从皮肉到骨血,一丝一毫也不容泄露,那是暗无天日的占有欲,不容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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