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回来的时候就看见缩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的宋绵绵,床已经因为她的挣扎而变得凌乱不堪。
“绵绵。”
他急忙走过去,用毛巾擦去她额头的冷汗,她薄薄的衣裳已经被冷汗浸透,此刻紧紧的贴在身上,黏腻又不适。
薄薄的衣裳透出她白皙的肌肤和玲珑的曲线,但谢渊却没多看一眼,看着小姑娘痛苦的样子恨不能以身替之。
尽管大夫给绵绵开了药,可几个月过去,见效甚微。
宋绵绵看着蹲在床边的谢渊,伸手抓住他的手,手不自觉的用力。
可谢渊却像丝毫感觉不到疼一样,满目怜惜。
兴许是大夫的医术不够,既来了郢城,或可问问这里的大夫会不会有更好的办法。
谢渊心里打定主意。
原本定好了时间去郢州书院,可因为宋绵绵这事儿,齐承业过来叫了却也只能在院里等着。
谢渊想让他先去,齐承业直接拒绝。
齐承业留在院子里,齐玉瑶也进了屋,看着宋绵绵痛苦不已的样子,她也十分揪心。
“阿渊。”宋绵绵的声音都透着虚弱,“你先去书院吧,我可以的。”
她的碎发已经尽数贴在额角,被汗浸成一缕一缕。
齐玉瑶也点头,“还有我呢,谢大哥你放心,我会照顾好绵绵姐姐。”
谢渊心知,他陪在这也做不了什么。
可他仍想留在这。
“晚些去也没什么。”甚至明天去都行,这是很要紧的事,却并非一定要在今天。
待到宋绵绵的痛意终于缓解一些,她人也睡了过去。
谢渊和齐玉瑶离开房间,两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凝重。齐玉瑶往里看了看,“绵绵姐姐这……”
也太惨了吧。
谢渊抿唇。
几人也不便在这件事上多谈,齐承业只是拍了拍谢渊的肩膀,十分义气的说:“阿渊,宋姑娘的事更要紧,晚一天去也没什么。”
谢渊这才勉强点头。
他在想大夫的事。
齐玉瑶想了想,说:“别担心,回头我问问周姑娘,兴许她知道呢。”
毕竟他们都觉得周毓的身份非比寻常,就算不了解,能打听一些消息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