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宋绵绵都被挤到一边。
就……
宋绵绵默默的退后半步,生怕齐承业的眼泪飚到她身上,没错,齐承业抱着谢渊当场哭了起来。
“呜呜呜,阿渊,呜呜呜,我中了,我中了啊。爹啊,娘啊,儿没给你们丢脸呜呜呜。”
宋绵绵默默的又挪了挪,别过脸。
但她很快就发现,齐承业这样的表现太正常了,就算宁桓书都难掩激动,像谢渊这样冷静的反而才是少数。
其他的人,不管考中还是没考中,情绪都很激烈。
谢渊竟也容忍了齐承业的行为,只是对蹭到他衣裳上的眼泪有点嫌弃,提醒了一句,“蹭到衣服可以,你再哭就蹭到我荷包上了。”
蹭到荷包,不行。
那是绵绵给他绣的。
齐承业很难再哭出来,他有点无语的看着谢渊,“了不起,你有未婚妻了不起,行了吧。”
说完,他转身就走。
谢渊想了想,加快脚步走到他身边,认真的说:“你说的对。”
齐承业:???
人干事?!
谢渊说完就走,退后几步牵着小姑娘的手,毕竟又是第一名,一会儿报喜的人怕就到了,几人得赶紧回去。
等送走几波报喜的人,已经到了下午。
第二天有琼林宴。
宋绵绵又开始为谢渊张罗新衣裳,照旧是祝玉枝准备好的,只等穿了。想着谢渊明天要喝酒,尽管大家都很开心,但晚饭也只是简单吃了一些,并没有过多的庆祝。
翌日。
宋绵绵目送谢渊和齐承业出了门。
她刚转身,就看见屋檐下站着的黑衣少年,那双幽冷的眸此刻也正盯着她,说话的声音如玉石般清脆,又带着彻骨的凉意,“不出意外,谢渊会成为周国第一个连中六元的人。”
宋绵绵挑眉,“你怎么知道?”
如今谢渊是进士,已经连中五元,陛下必定也乐得成全他。
阿奴抿唇,他分明的眸看着宋绵绵,“他前途无量。”
谢渊尚未及冠,就高中进士,未来无可限量。相比之下,宋绵绵就显得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糟糠未婚妻。
宋绵绵点头,满脸笑意,“是啊,他值得。”
阿奴:……
他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