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刚跟沈家父子一道坐下,聊了没一会儿,沈侯爷忽然说:“今年的雪格外的大。”
谢渊的表情也凝重了几分,“岳父大人说的是,今年……不好过了。”
去年底,北翟那边来人,周国的确给了不少支援,但周国也得考虑着不能让北翟吃的太饱。
否则是边境之危。
但这雪实在太大了!
北翟和周国比起来,地理位置实在很差,冬季漫长,又不适合栽种粮食。牛羊在冬天也会冻死,这也是北翟为什么要入侵周国的原因。
去年的雪就很大,夏季的时候周国有洪灾,可北翟却是旱灾,今年的冬天比去年更难过。
“若是镇国侯爷还在……”沈大康也跟着感叹了一句,虽都是行伍世家,可被赐国姓的周家,才是周国所有从军之人的信仰。
沈大康的眼里都有崇拜,“北翟岂敢妄动?”
就算镇国侯没了,可小侯爷在也好啊!
小侯爷年纪轻轻,同样英武不凡,败北翟于国土之外!拿到降书!可好端端的,小侯爷失踪了……
“大康。”沈侯爷微微拧眉,轻轻摇头。
此事不可妄议,尽管许多人都猜测其中另有隐情,可没人敢说,敢说的……都死了。
沈大康一脸不忿,“我又没说错,如今边疆动荡,一旦真有祸乱,受苦的还是百姓。”
他也于心不忍。
沈侯爷看向谢渊,轻声说:“西江这些年也不平静。”
西江在周国以西。
“西江一直都是小打小闹,并未主动掀起大战,当初周小侯爷有平乱之心,可……”
人还没回来呢,就失踪了。
沈大康继续说:“还有南边,南鸢虽只是小国,可多山林,林中多瘴气,多蛇虫鼠蚁,一旦看到机会,南鸢也不会客气。”
并非为了什么,这是国家之争。
周国处于中央,在那几国看来就是一大块肥肉,尤其是没了周家之后,那些人更是蠢蠢欲动。
谢渊在朝廷为官,对当今局势自然有了解。
不等他开口,沈侯爷再次道:“如今镇守边疆的都非声名显赫之人,年后我可能要启程离京。”
他看着谢渊,“沈家这边,你多照应一二。”
沈侯爷是在叮嘱。
要不是他即将离京,也不会和谢渊说这些,尽管谢渊如今官职不高,可他聪慧,又得陛下圣心。
跟谢渊说说,沈侯爷放心。
谢渊连忙站起来,躬身诚恳道:“岳父大人放心!”
沈侯爷满意的点头,他看人一向很准,他很看好谢渊,人品贵重,如清风朗月一般,是个皎皎君子。
将女儿,将沈家都托付于谢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