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旭第六球失败,宫五上场,她照例慢悠悠的绕着球台走了一圈,又一次用球杆、又手比划着角度和位置,又一次用白球击打花球,调整着花球的位置,退场。
周围的人发出一阵笑声,边都没占,这还打什么球啊!
占旭看了他一眼,对第六粒球实在逼得,只是当他弯腰准备击打时,才发现第六球的一半被花球挡住,而第七粒球则是则完全被花球遮住,他伸出的球杆又缩了回来,翻来覆去几次,周围的人看的都有点急。
占旭找了几个角度,都找不到最佳位置,最后他只能把白球击打在台球桌边缘,利用边缘的反弹碰撞到第六粒球,球没进,却替花球让开了一条路。
宫五抿着唇,等占旭下来之后,她拿着球杆上去,这次没有像之前那样调整,而是直接击球。
一杆一粒,干净利索的应声落网,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啪、啪”声。
三次调整之后,一杆清台,比宫五预计花费的时间略长,她打球时间少,但是花费在观察上的时间要多的多。
宫五站直身体,手里还握着球杆,看着占旭:“占先生,您说话算话吗?”
占旭伸手把球杆扔到了球桌上,“虽然我大部分时候言而无信,不过,倒不至于骗一个小姑娘。”他抬抬下巴,对那个回来的中年妇女说:“带她去女人那边,给她分配活干。”
宫五暗自松了口气,放下球杆,乖乖走跟着那女人走。
干活没关系,她什么都会干,就算不会也没关系,她认真学也是一样的,总比跟那些恶心的男人站一块好呀。
宫五被带到河边,几大盆的衣服堆积在一起,有好几个女人蹲在地上,用最原始的方式洗衣服。
宫五半张着嘴,这些衣服哪来的?这是吃大锅饭还是怎么着?
年老的妇女都不会说英语,不过里面有一个年轻的会说,她被带过来的时候,她们一起看着她,见她站着发呆,那个年轻女孩开口:“过来洗衣服吧,别傻站着,如果让她们觉得你没用,你就没有机会了。”
宫五一呆,赶紧两步跳了过去,往那年轻女孩身边一蹲,勤快的拉过一个大盆,低头认真洗衣服。
她的表现成功让几个年老的妇女把头扭了过去,继续低头洗衣服,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根棍子,对着手里的衣服一下一下的砸过去。
宫五学着她们的样子,一下一下的砸着那些灰呼呼的脏衣服。
洗衣服的过程没人说话,宫五从善如流,沉默的一句话都不说话,她洗地不对的时候,身旁那个年轻女孩还会给伸手教给她怎么做。
但是就是不说话,埋头干活。
洗了一下午的衣服,宫五的表现让几个妇女很满意,安静干活不多嘴,是个老实人。
晚饭吃的东西难以下咽,奇怪的菜有着浓郁的刺鼻的味道,倒是水果很多,宫五没吃下饭,倒是啃了不少水果,住宿安排她跟那个年轻女孩住在一块。
一天下下来,她倒是很快跟那个女孩熟悉了,因为表现好,干活的时候还会分配她们俩一组,两人配合默契,总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到最好。
“其实她们人都挺好的,但是因为你是被抓来的,所以开始都会有戒心,这个也正常。”女孩洗衣服的时候跟宫五小声说着话,“你只要表现安分,就没关系。她们也不会伤害你,如果有人想要伤害你,她们还会保护你。”
宫五看了她一眼:“你会说英语也会这边的语言,你是这里的人?可是你长的不像这里的人。”
女孩回答:“我不是这里的人,我是自己来到这里的。”
宫五好奇,使劲砸着衣服,用砸出的动静让她们知道她在干活:“为什么啊?明明这里很恐怖。”
女孩笑了下,说:“因为我得罪了人,家里没人管我,我自救,只能离开。”
宫五张大嘴:“那你就来这里啊?这里……”她咽了下口水:“这里好像也不安全啊。”
女孩看了她一眼,说:“总比在家里安全。”
宫五不能理解,不过却没多问,只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佩服你!”
一个她觉得这么危险的地方,对方却觉得比家里安全,那她的家该是有多少野兽豺狼啊?
两人洗完一盆,一起抬到岸上,继续抬下另一盆洗。
“你被带到这里,会有人来救你吗?”女孩突然问。
宫五呆了呆,认真的想了想,说:“我觉得……应该会有吧!”
如果没有人来救她,她也没办法呀,反正,她没有别的要求,只求活着,毕竟,活着才有希望嘛。
这是宫五真心实意的想法,真的是活着才有希望的,人要死了,什么都没了。
想到这个,宫五倒也不觉得遗憾了,万一她真死了也没什么啊,她又没钱啊,还赚了十二万呢,到时候小宝哥可就亏了十二万,没欠条,找她妈肯定要不到。
女孩瞅了她一眼,“你长的这么漂亮,别洗脸了,你也看到这里的人披风黝黑,如果你太突出,反倒是个麻烦。”
宫五愣了愣,随即点点头:“我不洗,晒黑就晒黑,脏就脏吧。”她扯扯衣服,说:“被折腾成这样,都好多天没洗了。一股味。”
“衣服还是要洗的。”女孩说:“你要是没衣服换,可以心穿我的,咱俩身材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