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身姿矫健。
足尖点地,一个后空翻便优雅的落地。
低头俯瞰了一眼,便从脚踝的位置摸出一根很细很细的白线,眼中闪过一丝冰凉,“墨斗线……那个不知死的混蛋,敢暗算本大爷,害了本大爷在老婆面前差点丢了面子。”
我也想知道,这附近没人施工。
怎么会出现墨斗线拦在地上,而且还把雬月给绊住了。
“雬月,你怎么能让这么细的一根线给绊住,你不是号称三界六道没人敢招惹吗?”我看着雬月冰凉的目光,有意调侃他。
他已经抓着那根线,慢慢的寻找那根线的源头,还在不屑的嫌弃我,“胖妞你还是龙婆艾的关门弟子呢,墨斗线都不知道。这可是鲁班那个熊孩子造的,乃是至阳之物,专门克制妖孽邪祟。”
这么说,他是承认自己是妖孽邪祟了?
我捂住唇,偷偷笑了一下,雬月回头瞄了我一眼,“当然本大爷可不是邪祟,本大爷厉害着呢,身份说出来吓死你这个小胖妞。”
他……
他有什么身份?
忽然之间,我才发现自己对雬月的身世没有半分了解,也从来不去主动过问。我紧了紧被他牵着的手,算了,所有的一切还是等他主动告诉我吧。
顺着这根墨斗线走了十几米,就在一间裁缝铺门前停下了。
店门口用来压门的是一只木质的鲤鱼,那鲤鱼一看就是乌木做的。木料十分的敦实厚重,而且雕工也十分的精湛。
鱼鳞鱼鳍质朴大气,更是栩栩如生。
只是看起来年头久了,表面上已经被时间打磨的,十分的光滑。
那根红色的墨斗线就是从这只鲤鱼的嘴里吐出来的,就算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墨斗,但是看到这只鲤鱼的造型,大概也能猜出一二。
这家裁缝铺正是,我找老裁缝给雬月做衣服的地方。
门口整上了高高七八个笼屉的包子,笼屉旁边站了五六个光屁股的小孩,仰着头流着口水看个不停。
这裁缝铺,好像还跨界卖了包子。
旁边立起一个标牌,一块五毛钱一只包子。
不过这几个孩子,身上阴气很重,看着就不像是活人。
有一个孩子打开了笼屉,流着口水盯着里面热气腾腾的包子,可惜包子上点了一个红点点。
鬼孩子们瞪大了充满了血丝的眼睛,伸手想去拿,却根本就触碰不到。
包子正中央的那个红点点正是人们,专门给食物辟邪用的。
不管是往菜色上贴红纸方块,还是在包子上点一点红色的色素,鬼都不能再偷吃这些东西了。
裁缝铺里面也有很浓重的烧香的味道,里面没有电灯黑漆漆的,一看就好像不是什么有趣的地方。
我当初也是脑抽了,居然会选择在这里做衣服。
雬月抓着墨斗线走了进去,随手就抓了一只蒸熟的热包子,放在嘴里啃:“老头儿,就是你暗算的本大爷吧?这年头,还用墨斗这种老把戏,你会不会太过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