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楼皱眉,对陈锦书避而不答的态度有些不满:“我已经决定不会再动你的王妃之位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陈锦书皮笑肉不笑道:“您多虑了,妾身不敢有意见。”
沈西楼不悦,他本以为自己这番坦诚后,陈锦书会感激不已,可没想她的反应却这般冷淡。
“你……”他刚要发作,下腹却传来了一阵不适感,他脸色一变:“总之,只要你乖乖的,我会厚待你的。”
扔下最后一句话,沈西楼勉强维持着王爷的风度,急速离去。
陈锦书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离去,总算是走了,这眼睛长在头顶的男人的价值观,她实在不敢恭维。
她转而吩咐身侧的白芷道:“将这茶水倒了。”
白芷不解:“这不是小姐刚沏的茶吗?”
陈锦书莞尔:“这是特别为王爷沏的茶,旁人可不能随便乱喝。”
上等好茶,加量泻药,来了解一下。
“哦……”白芷乖乖地端着茶盘,默默离去。
陈锦书重新坐下,想着沈西楼会拉得天昏地暗的下场,才舒了口气。
她握着拳头,双眸熊熊亮起,要是早知道沈西楼会说出这样的话,她绝对要再加两倍的泻药!
次日,陈锦书神清气爽地醒来,桌上已经多了一纸文书,正是杜文远新的身份。
她的唇角泛起了些许弧度,阎罗王的办事效率真是杠杠的。
“银杏,给我梳洗。”她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去见杜文远了。
照旧是一身男装地出了门,陈锦书直奔医馆,找到了杜文远。
“文远兄,你的身份已经办妥了。”
杜文远望着笑吟吟的陈锦书,眼底有一丝复杂一闪而逝:“迟木兄弟,大恩不言谢!”
“要言谢的,我还等着你把产业发扬光大,让我成为京城第一商呢。”
她示意白芷递上银票,微微一笑:“这是我全部的财产了,给你作为本金,一应生意交由你全权负责,盈利的百分之二十归你所有。”
“这、这使不得……”
他白给陈锦书干活都是应该的,哪敢收这么大手笔的钱。
“这是一定要的,你想要报仇,总是需要银子的吧。”自从知道了杜文远的敌人后,她清楚这条路有多不好走。
杜文远接过银票的手有些抖,他迟疑道:“你明知道我背后的麻烦,为什么还要……”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陈锦书难得俏皮地眨眼:“我既然收留了你,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了。”
“好!”杜文远郑重地行了个大礼:“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老板,任凭差遣!”
以她的聪慧,必然猜得到他的敌人很难对付,可她依然选择帮助自己,冲着这一点,他心甘情愿留在她的身边。
陈锦书坦然地受下了这一礼,她反正都和沈延君对上了,再加一桩也无妨,能收服一个生意伙伴,这波不亏。
“坐吧。”陈锦书摸着下巴:“这个医馆是时候要开张了,你有信心吗?”
杜文远自信满满道:“当然,在这商场上我从来没有怕过。”
“好,我等着看我们的回春堂,越过仁信和民德,成为首家医馆!”她很期待,沈延君和沈西楼到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