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砍些梅枝。”他伸个懒腰,揉了揉肩头,“再去卖一趟。”
真辛苦啊。
但也没办法。
他伸手拍打着肩背。
辛苦些,早点找到合适的人家劫杀,也好早点离开这里。
他不会在一地待太久,免得不安全。
“叔,我再去砍些梅枝,趁着花期未到多卖些。”他说,“等花开了,大家都跑来这里看,这钱我们就挣不了。”
说罢熄灭了油灯,室内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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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乞丐们似乎都懒得动了,尤其是日头升高的时候。
一个穿着破袄,踩着一双破草鞋的乞丐,缩在角落里享受暖意。
“行行好,行行好。”他懒懒地用手抖着碗。
路人就是再好心,也不会特意从路上走过来给他们施舍啊,所以直到过了午,乞丐破碗空空。
还好有几个小乞丐跑过来,手里捧着几块饼子。
“袁家酒楼今天大方,后厨施舍了不少。”一个小乞丐将饼子递给这乞丐,“给你分一块。”
乞丐接过,闭着眼嚼饼子,小乞丐也顺势在他身边坐下,一起靠着晒太阳。
“那小子今天应该就要动手了。”小乞丐低声说,“他的花卖完了,还没有走的意思,在齐家铺子里挑拣箩筐,但他看的是对面的满堂金银铺,他是要打劫金银铺子吧。”
这是个匪贼,金银铺子里是很有钱的。
乞丐摇摇头:“不,他是盯着进去金银铺的女子。”
进出金银铺子的女子也都是有钱人,小乞丐心想。
“他除了抢劫。”乞丐睁开眼,“还喜欢杀人,尤其是奸杀女人。”
甚至可以说,抢劫是顺便的,杀人才是他的目的,而且是虐杀。
这是个禽兽,畜生。
乞丐将饼子狠狠咬一口,用力嚼着,乱发遮盖下的双眼犀利。
这次一定要除掉这石风。
本来五年前就能得手了,门里突然出了事,一时耽搁,被这畜生逃脱,不过这些年他没有放弃追查,只是要掩藏身份,避免被官府抓住,手脚受限制,倒是那恶人更肆意张狂。
这次那贼人来到这边,这边的堂口恰好活起来了,真是天时地利人和,一定要解决这个贼人。
不能让更多女子受害!
“接下来交给我吧。”乞丐将最后一口饼子咽下,“你们不用跟着他了。”
他站起来要走,小乞丐又拉住他。
“给你的兵器。”他说,将手里的打狗棍递给他。
携带兵器进城很不方便,兵卫会严查,所以他进城的时候没有带趁手的兵器,原本想一会儿从某一家宅中随手借一件农具刀镰铁斧之类的。
有同门相助真不错,准备齐全,无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