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知道她想说什么,摆摆手,道:“有个事儿干也能开朗点,至于其他的,再说吧。”叶昭倒不抗拒花姬进府,虽然三房妻妾,可几乎每日都在独守空房,他体质又好,而且感觉身子越来越壮实,这整日没个夫妻生活内分泌不知道会不会失调,有个暖脚丫头也好,只是今日时机大大的不对,等以后再看,若花姬接触外界,有了心上人,此事也就作罢。
“是。”王爷拿了主意,锦***奶自然乖乖听话,随即出去安排,不多时就转回来。
叶昭抱着蓉儿坐在床头,又指着软墩道:“金凤,坐。”看着大小美娇娃各自笑孜孜坐在身边和自己聊天,叶昭心里渐渐安宁,只觉温馨无限,世间纷扰渐渐飞去九霄云外。
到得后来,叶昭又说给蓉儿和金凤讲故事,抱着蓉儿钻进了锦被,蓉儿最喜欢听相公讲故事了,跟以前一般,小身子贴着相公,等相公右臂揽住肩头,她就腻进了相公怀里。叶昭在锦***奶面前时常抱她,她倒也习惯了,没觉得害羞。
叶昭这时又对锦***奶笑道:“你也上来吧。”左臂拍了拍床头空位,“来躺下,相公也抱着你。”
蓉儿和锦***奶都吃惊的张大小嘴,锦***奶虽然百般取悦叶昭,但三人共寝,可成什么话?
叶昭笑道:“你们啊,想什么呢,天渐渐冷了,这样聊天才舒服嘛。”也确实,现在叶昭可没什么邪心思,正同两人聊天聊得开心呢。
“不想听我说故事啊?那你回房吧,我自己说给蓉儿听。”叶昭又亲了蓉儿雪白小额头一下,蓉儿嘻嘻一笑。
蓉儿和锦***奶都能感觉到,相公今日并不是起了荒唐念头,刚才三人说笑聊天,只觉心情都近了一层,锦***奶也实在舍不得走,老爷可是很少正正经经和她聊天。
又见叶昭伸过左臂,笑道:“不走就上来。”显然是要如同抱着蓉儿一般搂着她讲故事,锦***奶惊喜无限,真是受宠若惊,急忙褪掉绣花拖鞋,性感美躯钻进锦被,又小心翼翼将粉颈靠在叶昭左臂上,就怕压到了叶昭。
***清香和艳美花香萦绕鼻端,一边是晶莹剔透的***小美女,一边是寸寸媚骨诱惑无限的胴体,那感觉,简直要升佛成仙,叶昭无奈的将手臂从两人颈下抽出,又道:“都离我远点,不然这故事可讲不成了。”
锦***奶吃吃一笑,娇躯轻轻向后挪了挪,蓉儿也急忙将挨着相公的小身子退后。
“嗯,你们喜欢听什么?小李飞刀的故事好不好?”
“好。”两女一起清脆回答。
叶昭心里大乐,当下就卖弄口舌,讲起了李探花,讲起了阿飞,讲起了林仙儿,讲过一段,又要锦***奶和蓉儿分别来讲故事听,蓉儿倒是课本上学了些小故事,叶昭很是夸了几句,小不点开心的很,说了会儿话,又倦倦的在叶昭怀里睡去。等叶昭要锦***奶讲故事时,她可就犯愁了,叶昭就笑道:“就说说你以前吧,做生意的事,总有些好玩的或者生气的事吧?”
锦***奶绞尽脑汁,拣了几件事来说,开心的郁闷的事都有,却被叶昭取笑,说她“处事不明”“小气吝啬”云云,锦***奶只是娇笑,绵软雪足轻轻挨上了相公小腿轻搔,媚眼如丝,心里甜蜜无限,能这般和相公说笑谈心事,世间又有哪个女子有这等福气?
……
1858年9月底,一枝大清国新军编队沿湘赣交界南行,意图悄悄深入赣境,奇袭吉安,甚或一鼓作气南下赣州、韶州,此谓南征军。
在袁州府左近,新军南征军被地方巡防营发现,随即遭到了巡防营的顽强抵抗,激战半日,清军歼灭巡防营千余人,但因南征意图暴露,遂转而西行,退入长沙。
立时天下震动,大清新军第一战,前所未有的重创不可一世的平远军,虽然只是地方部队,却也令清军各路声威大张。
但紧接着,十月初,平远军西路军统帅苏红娘率两千精锐步枪队进入贵州,如摧枯拉朽般走州过府,击溃绿营团勇无数,而云贵一带的天地会、公平党旋即起而响应,西征军攻州破府,如砍瓜切菜,不一月,都匀、平越、兴义、安顺等等府县尽皆陷落,而平远西征军好似对贵州城防情况了如指掌,那屯兵急切难下的重镇,一概置之不理,完全不是平远军稳扎稳打的作派,用的却是流寇战术,偏生立收奇效,西路军一时席卷贵州全境,剑指成都,而贵州境内几座孤城要么就在义军围困下举了白旗,要么就败退滇、湘、四川,到十一月初,贵州境内已经遍插肃王旗帜。
十一月六日,云南巡抚劳崇光易帜,归顺广州。
同月,湘军入贵州平叛,而平远军第二镇遂对长沙发起攻击,与湘军吉字营及大清新军激战在长沙城下。
江西境内,韩进春部进驻瑞州,以防范清军各路趁机南下,而南昌太平军李秀成部与数路发匪旋即对江西抚州大营发难,势要拔掉这威胁他一年之久的喉中之刺。
九江府石达开则避开清军新军主力,率众匪进袭武昌府。
在福建,赵三宝部剑指福州,与罗泽南大战于闽江。
一时中华大地战火纷飞,南北朝一触即发的战局宛如火药桶里扔进了火星,立时爆发。
郡王府銀安殿,叶昭默默看着殿上悬挂的一张张军事地图,慢慢的踱步。
红娘席卷贵州实则一点也不出乎意料,云贵兵马,本就冷兵器为主,所谓火枪不值一提,红娘那两千悍不畏死的精锐步枪兵,皆是公平党悍匪,现今装备精良,又联络仍与红娘有联系的天地会公平党部众响应,云贵绿营团营自然不堪一击,而这种流寇战术就更是乱党们惯用的战术。
何况贵州州府情况,这些年内务局很是探查了一番,要说今世对于军事情报的重视,首推叶昭,而清军大多懵懂,各路义军就更是两眼抹黑,就说当初太平军北伐,对于沿途州府情况就一概不知,到了河南境内,对于只有一千守军却有大量物资补充的开封府弃而不顾,概因以为开封府乃是重镇,定守卫森严,反而去攻打怀庆,以图获得补充物资,军情不明,陷入清军包围圈,苦战两月方脱,在后人看来是一次极严重的战略失误,但以当时情况,统帅却也没有选择。
而平远西征军,却完全不会面对这种局面,哪个州府可以打,哪些可缓而破之,对这详尽的情报苏爵爷又岂会没数?就更不要提热兵器面对冷兵器的巨大优势了。
现今西路战线,叶昭全不担心,平远军各路,压力最大的却是神保,面对李秀成发匪精锐数万人,又是被压制了一年,嗷嗷待哺的狼崽子一般,这平远第一镇可很是要经过一番血战了。
踱着步默默思索着,叶昭也知道,现在兵房衙门定然是纸片电文雪花般的飞,后勤调度、通信保障均是重中之重,需要兵房从中协调。
“王爷!云南巡抚劳崇光到!”侍卫进殿禀告。
叶昭就是一笑:“有请。”
不大工夫,一名侍卫领着发辫斑白的官员走入,劳崇光乃是道光十二年进士,年近花甲,精神却矍铄,进了殿门恭恭敬敬跪倒:“罪人劳崇光参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