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京城的太白楼人满为患。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总算是考完了会试的书生们,有一多半都选择了在这里进行庆祝。
甭管能不能上榜,只要过了州试,那就有着举人的名头。
这和过了乡试后的秀才头衔,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在太夏,过了乡试的秀才依旧属于读书人的范畴。
可举人就已经开始有功名在身,真正拥有做官的资格了。
一旦出现官员缺额较大、进士的数量难以进行全面补充的情况,那么吏部便会从举人之中挑选优秀者进行填充。
尽管这种情况出现的次数极少,堪称罕见,并且即便真的需要用举人去填充缺额,也会被限定在七品到九品的低品级上,但依旧意味着举人是有身份的。
所以哪怕在会试中落榜了,等这些人回到地方上,仍然会有相当的社会地位,远非普通的底层百姓能比。
从这一点来讲,上榜固然是值得大肆庆贺、堪称祖坟冒青烟般的喜事,可落榜也不是什么世界末日,不是让人无法接受的失败。
因此会试结束之后的当晚,所有考生便都会暂时放下心头的忐忑和期盼,什么都不想的大肆宴饮一番,以便告别自己过去长达十数年的求学生涯,迎来人生新的华章。
当然,不是所有的书生都手头那么宽裕。
京都居、大不易,提前来到京城后,吃穿住用的花销,本就比地方上多出许多,导致不少书生在会试结束后,其实已经囊中羞涩。
除了和阔绰的书生认识、被那些书生们呼朋引伴的唤去太白楼宴饮的人以外,其余人想要庆祝,就只能选择一些便宜的路边小店、普通食肆了。
秦修文和陆子明都属于考生之中土豪级的人物。
再加上两人背后的家族,在各自一州之地内俱都是名门望族。
所以自然便被同州而来的书生们,看做是领袖和魁首。
值此夜晚,两人不能落了身份、丢了面子,于是只能各自在太白楼里大摆宴席,宴请同州考生,以及来到京城后的这段时间里,认识的那些同志友人。
“怎么可能是二十壶酒呢?!明明就只能换十五壶酒,再剩下一个空酒壶和三个壶盖啊!我这掰着手指头算的!不可能有错啊!”
秦修文宴请的那一桌上,一名考生和另外一名考生因为第一道算学题目的答案争执了起来。
听着这名考生说出了十五壶酒的答案,秦修文不由暗暗点头。
因为他也没想出来什么巧妙的解题方法,同样是掰着手指头去算的,所以得出的答案也是十五壶酒。
看起来得出这个答案的考生不在少数,随着那名考生的声音大了些,其他考生也开始纷纷出言附和起来。
而被其他人附和的那名考生,信心更足,坚称自己十五壶的答案,绝对是正确的。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得出了二十壶答案的那名考生,施施然的开口道:“为什么要剩下一个空酒壶和三个壶盖呢?既然是能用来换酒的东西,那就应该充分利用,否则题目岂不是不完整了?”
“利用?怎么利用?剩下的不够换啊!”
坚称答案是十五壶的那名考生皱眉道。
而得出二十壶答案的考生,却是悠悠开口道:“不够可以借啊,找店家借一壶,不就又变成两个空酒壶和四个壶盖了?兑换两壶酒,还给店家一壶,自己还能再剩下一壶呢。”
借……借一壶?!
这也可以?!
秦修文闻言,整个人当场怔住,脑海中同时快速的继续推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