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从床上坐起,我好像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房间的陈设是我的房间,窗户大开,狂风呼呼的吹,像是预示着什么不好的东西。我连衣服也没有披, 直接走到对面敲林夕晚的门:“那个。林夕晚?”
她不在房间。
我于是扶着冰凉的扶手下楼,却发现父亲竟然也在客厅,林夕晚也在,她面色冷淡,静静的立在那,神情寂寥。
我于是躲在楼梯上,静静的听着他俩谈话。
父亲言语严厉。
“我不是叫你好好看着你姐姐吗?她出事你却不在她身边,夕晚啊,我一直都很看重你,你可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林夕晚垂下头,声音低低的:“是。是我没保护好阿姐,请您责罚。”
“夕晚啊,我对你可是付诸厚望。”
林夕晚又说了些什么,声音太小我没有听清,见父亲手中握着钥匙要离开我才慌忙又溜进房间里。
等到听到林夕晚上楼的声音,我才起了身,我光着脚尖踏在冰冷的地面上,想去打开门,没想到门自动就开了。
“阿姐。好些了吗?”
是她。
我一下红了眼眶,也不知是委屈的还是疼的。
我捂着手臂上的伤,看着她依旧平静的面容莫名的感到恼怒。
父亲好像对林夕晚,也并不是那么好。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呢?
我突然不再嫉妒林夕晚了。
我也不发一语,拽了林夕晚走到她所在的房间中,然后把她抵在墙上问她:“木雕。我给你的木雕,在哪?”
我上次去她房间没有看到。
“……扔了。”
“为什么?!”
我一下就失了理智,我亲手雕的木雕被扔了?那我算什么?
她眼底还是那种熟悉的哀伤,还有我不懂的情绪,她慢慢拨开我的手,声音颓丧:“阿姐。我们结束了。”
“你什么意思?”
她推开我,将我推至门外,抓了门把:“字面意思。我们结束了。我玩腻了,阿姐也不用在意,为了补偿阿姐,我会帮阿姐补课,还有一些笔记也都送给阿姐,愿阿姐,得偿所愿。”
她把门紧紧的扣上了,我被关在门外,她以房门为界,把我隔在了她的世界之外。
结束了?
她想开始就开始,想结束就结束,凭什么?
我猛然想起,她当初就是这样一副姿态,高高在上,想怎样就怎样。我从来都没有自主过。她才是主导者,所以我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