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哭?!你可别开玩笑了!
当时大克并没有想到,就在自己失态的时候,距离小克坟墓不过十来米远的地方,一个人正躲在树背后望着自己这个方向,眼神里充满了矛盾。
“等一会儿在动手。。。。。。就等一会儿。。。。。。。。”二哥心里嘀咕道:“反正他也跑不了。。。。。等他哭完再送他上路。。。。。。”
说实话,二哥当时感觉有些心软了,看着那个为自己死去的弟弟痛哭流涕的男人,他实在是感觉下不去那个手,但要是这次不动手的话指不定以后就没机会了。
纠结,二哥就觉得真***纠结。
“大克也杀过别人全家。。。。。。。大克也玩过别人的女人。。。。。。。大克也。。。。。。。。”
我敢保证,这次是二哥动手办人最丢人的一次,因为他用了一种极其有效果但很弱智的办法在催眠自己。
先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对那孙子产生怒气,然后一枪崩了他,深藏功与名的远走高飞。
简单的来说吧,二哥就是想化身成正派高人了,无产阶级的扳机就在他的手里,他在催眠自己,他要去捍卫正义!
好像二哥这状态确实是挺傻逼的。。。。。。。
“你一路走好。。。。。。希望你在天之灵。。。。。。保佑你大哥我顺风顺水。。。。。等我完成了咱们的心愿。。。。。老子就在总堂里给你挂一个最大的黑白照。。。。。。让你看看老子拿到的《福记》。。。。。。”
大克似乎是哭累了,摇了摇头,喃喃的念叨着。
“这样走也好。”大克擦着眼泪站了起来,身子笔直,就这么一瞬间,那个以心狠手辣著名的大克又回来了,气势没有任何衰败的迹象。
“你这么走了,总比被仇家抓住,慢慢折磨到死好得多。”
大克说着这些话,眼里充斥着兄弟间才能明白的感情,深深的给小克的墓碑鞠了一躬,然后一言不发的就离开了这里,没有丝毫停留。
“等你往外面走点老子再办你。。。。。。”二哥咬了咬牙,轻手轻脚的沿着山道跟了过去,动作非常的轻,哪怕他是踩在了落叶上,脚步声也几乎听不出来,这点似乎很违背常理。
其实这就是二哥的独特之处了,傻哥也有这种技能。
在东北靠山的乡县里,时常会有上山打猎的山民进山,不光打野味,还会采摘一些山珍去城里卖。
二哥跟傻哥小时候就经常被亲戚带去山里打猎,从小到大他们有不少时间就是在山里玩着度过的,自然而然也就学了一些本事。
这可不是什么武功,更不是特异功能,就是熟能生巧而已。
二哥打野兔子是一绝,这点毫不夸张的说,连许多老山民都对他的这一手赞不绝口。
也许是二哥不算魁梧的缘故,在山里放轻脚走路的时候,踩在树叶上的声音会变得很轻,哪怕是他在加速赶路,踩在了一些枯干的落叶上,声音也不会有丝毫的变大。
就二哥本人说,这真不算是什么特殊技能,只要经常去山里打野兔子就会了。
那种野畜生贼精,隔着十来米的声音大点,这小玩意儿就得猛地一窜,直接跑路。
只有把脚步声压低下去,不要大起大落的迈步子,轻抬轻放掌握好力度,这样就可以慢慢接近猎物然后。。。。。。。
说来也巧,就在二哥跟大克往外走出一小段路的时候,只听一声极其刺耳的脆响,一根枯树枝就被二哥踩断了。
先前二哥是看得明明白白,地上没有枯树枝这类的东西,说到底也不可能会出现这种状况。
是小克显灵了还是大克命不该绝?
二哥觉得都不是,只怪自己眼花了。
枯木断裂的这种声音,在本就寂静的夜里颇为突兀,大克毫不犹豫的就一回头,看见了那个黑乎乎站在大树背后的身影,压根就没给二哥反应过来的机会。
“出来。”
大克目光冰冷的盯着二哥的方向,低吼道。
“别鬼鬼祟祟的!给老子滚出来!”
二哥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反正都已经暴露了,继续藏着躲着也没啥作用,还不如直接点走出去,也能算是让自己舒服点,这林子里的蚊子真他妈多啊。
“你是谁?”
大克问道,然后他看见了那个人影举起手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并且扣下扳机。
这时候大克才知道。
妈的,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