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刘彻望向祭坛边的数百年华盖大树,话锋一转,“这树倒长得好,只是长到朕的祭坛边上了,不合适。”
“所以孩儿说,不如砍了算了。”
“不好砍啊,这树干也粗,枝干也粗,根深蒂固,要朕怎么砍?”
“您要是想砍,哪棵树不能砍?”
“这棵朕不敢砍啊。”
“还有您不敢砍的树?”
“唯独这一棵,就怕无缘无故砍倒此树,败坏了朕的盛名。”
“爹,孩儿忽得想起一事。”
“哦?说说。”
父子二人站在那,聊天的时间太长,终于是让群臣意识到不对劲,
卫、霍身子都跟着绷紧,
李敢望向暗处,数十个光点还是瞄着殿下,
重新握紧祭弓,他管不了别的,只要瞧到破绽,就要把殿下抢回来!
泰山上的风一茬接着一茬,吹来隐秘又强烈的杀意,
刘彻突然弯腰拍了拍吹到冕服上的火红花叶,
只是一瞬的工夫!
都来不及跟其他人呼应,李敢强拉祭弓,意图射倒刘彻,可李敢力道太大,祭弓又太脆,
啪得一声,就被拉断了!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
在父亲身边的李陵最先反应过来,撞开身边士兵,强抢一把弓,扔给父亲,
唰!唰!唰!唰!
刘彻身后,箭如狂涛直射李敢!
李敢随手拉过一人,挡住箭矢,
“父亲,接弓!”
接住李陵抛来的劲弓,李敢盲射出一箭,箭支直冲刘彻头颅!
被突然闪出的一道黑影挡住!
这禁卫豁口,其盔甲制式都是众人第一次见!
见行刺失败,怕大将军、霍将军为了照应自己跟着送死,
李敢咬牙,拉过儿子,转身毅然跳下山崖。
中贵人包桑吓傻了,看着空荡荡的山崖处,
尖声吼道,
“护驾!护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