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王府的主院,一袭宝蓝色锦袍,腰束一条银白色镶白玉腰带,手拿折扇的温长凌露出几分玩世不恭气质,凑上前笑问:“到底是怎么就和隔壁那丫头走到一块儿了?”
“早前可是没听说你和她熟识啊?”
今日的华旌云穿了一身镶银边天青色锦袍,绣着翠竹的袍子将他衬托的越发飘逸,也有着属于少年英姿勃发。
对上温长凌好奇又考究的目光,华旌云唇角微勾,“两府之间就隔一堵墙,你不知道的太多。”
温长凌‘啪’的一声收起折扇,以扇掩嘴笑的意味深长,“了不得,亏我一直以为你是老僧入定,不动凡心。”
“不过。。。”温长凌的话锋一转,“隔壁近来的麻烦事可不少,那老爷子的事你那几位兄长都已经得知,不出意外今日就会出手。”
“毕竟你明日就要去隔壁下聘了。”
华旌云很是淡然的笑了笑,“文将军白手起家走到今日,凭借的可不是一身勇武。”
“此事对他来说,应当算不得大事。”
温长凌又‘啪’一身甩开了折扇,摇了摇,“但愿如此。”
院子里忽然传来一声蝉鸣,华旌云侧首望去,听那断断续续声音响了几声,“夏日要来了。”
温长凌执壶斟茶,嘴角一抹淡笑,“又该热闹了。”
烈日高升,初夏的阳光已经展现出了他的威力,让沐浴着阳光的人有了两分燥热,京都那座巍峨的宫殿,威严肃穆,皇气蒸腾。
御书房内,从琉璃窗穿透进来阳光,照的屋内的一片宽敞明亮。
皇帝面色冷凝看着跪在下方一脸悲愤的人,太阳穴突突的跳着。
文书勉眼圈微红,气愤憋屈,“皇上,此事您要为末将做主啊。”
“末将的父亲皇上是知道的,就那比兔子还弱上两分的胆子,他怎么可能去做这种事,这两日先是得知自己的棺材本儿没了,又被威胁说自己放上了印子钱,眼睛都哭肿了。”
“昨晚要不是末将的闺女发现的及时,只怕就要把府中仅有的一些瓶瓶罐罐给拿去抵了,末将。。。末将又气又急。”
“求皇上为末将做主。”
皇帝面色铁青,看到自己的大将军整日就被府中这些琐事给耽误,不能用心练兵当差,心里相当的不痛快。
“朕且问你,你常年叫苦,为何你爹居然有十二万两之巨?”
文书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才重重的叹了口气,“那十二万两几乎就是微臣府中这些年七成的收入,末将的父亲。。。哎。。。”
见他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皇帝心里的怒气少了一些,毕竟文胜大将军的父亲胆小懦弱,性如女子的传闻就是他也有所耳闻。
此人敢出放印子钱,说实话,他也有些不相信。
气消了,也有心情处理这些事,“你查的如何了?”
文书勉忙道:“末将派人今日一早就跟上了侯三儿,这放印子钱,还威胁末将的父亲,末将势必要将那背后的大鱼给钓出来。”
皇帝不满的瞪了他一眼,“简直本末倒置,如今边境不稳,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用兵,你的精力应当放在正事上。”
“至于彻查放印子钱一声,朕自会着人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