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由她定的前提,是她必须和他在一起。
不然,他不会顾惜和秦家的关系。
秦谟好整以暇的看着这场对峙,颇有兴味。
江挽声的盘子里还放着秦谟刚夹过来的东西,腮颊一鼓一鼓的,吃得很专注。
这夫妇俩倒是置身事外。
毕竟早就知道岑彧是什么样的人,对于这个回答完全不意外。
他们也知道秦唯昭是明白岑彧的偏执仍然决定跟他在一起,秦唯昭骨子里同样带着秦家人的占有和强硬。
只是秦诲作为她的父亲,对他的霸道想法必然是排斥的。
秦唯昭握住岑彧放在腿上的大手,道:“爸,我知道你担心我,但其实我已经想好了,我打算在今年岑彧生日的时候就去领证,毕业之后就结婚,跟我小婶婶一样。”
话音一落,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连岑彧都有片刻的僵滞。
这些话她从来没有说过,但能听出来她是仔细的想过,语气都带着坚定。
岑彧转眸看她,凤眸更加幽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从眼底爬升,秦唯昭没有看他,只是望向众人。
她抿唇,深吸一口气,“爷爷,爸妈,还有小叔叔,我知道我从小就任性妄为,做什么事情都是三分钟热度,做事也不太考虑后果,总是让你们操心。”
“但是在喜欢岑彧和坚持钢琴这两件事上,用尽了我所有的坚持。”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除了岑彧之外的任何一个人,我也不觉得之后我也会喜欢上别人。”
“我虽然年纪轻,但生长在秦家,我也不是不谙世事的大小姐,我见过别有用心,见过虚伪伪善,也见过一时兴起。”
她音色一如既往的清甜,精致漂亮的娃娃脸上带着成熟和郑重。
“但从来没有人能像岑叔这样……”她顿了下,不知道想到什么,无奈地笑了下,随后又接着道,“明明自己在黑暗里脚踩泥淖却依旧想要把头顶月光双手捧给我,好像我值得这世间的所有美好。”
“我坚信,没有人会比他对我更好。”
她鼓足勇气说完,心脏在胸膛里砰砰直跳,呼吸都乱得不成样子。
岑彧没有看她。
甚至可以说,他不敢看她。
这些话的重量对他来说称得上震撼。
这样坦诚的剖白内心,无畏又炽热。
心脏都滚烫着。
老爷子看着两个人,长长地叹了口气。
“昭昭真的长大了,看来我们都小瞧你这个小丫头了,你自己已经想得很好了。”
他看向秦诲和宁晚,“我觉得挺满意的恶,你俩就放心吧,尤其是你。”他指了指秦诲。
秦诲在这个时候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宝贝女儿真的能够独当一面地决定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