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殊好听见李文宣的一番话后,本来就因为身体虚弱而脸色微白,在听见他的话之后,脸色的表情更加是难看。
望着眼前的男人,孙殊好眼中尽是失望透顶的神色,在她的心中这一切都是李文宣在维护沈婉清而捏造出现的事情,他就是不想让自己伤害沈婉清。
想到她拼死为他生下的女儿,他那次之后再也没有去看过一眼,又想到这段时间他着急忙慌的为沈婉清上下走动,心里更加是寒的彻骨。
李文宣在她怀疑的目光中,忍下心中的怒火,带着安慰的语调说道:“放心,我们以后还会有很多的孩子的。”
孩子!孙殊好眼中一瞬间闪过一丝阴狠,她飞快的低头靠在他的怀中,掩饰掉她的脸上的表情。
她再也不可有孩子了。
想到此处,她对后院中的沈婉清的恨意更深了,她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她在李文宣的怀中,却无比的寒冷。
孙殊好明白他现在对她的体贴温柔都是因为她的父亲,她想起母亲在离开之前对她说的那些话,眼睛中的情绪更加的深了。
两人都隐藏着各自心中的情绪,明明对对方是厌恶至极,却又要温柔惬意的相拥在一起。
他们之间是割舍不下的利益。
…………
沈婉清醒来之后,谁的话也不听,将房间中能摔得东西都砸的一干二净,哭的眼睛都肿了起来也没有等来李文宣的半点消息。
反倒是听到了最近李文宣时常都是在孙殊好的房中休息,虽然说两人不能做些什么,但是现在府中已经将沈婉清当作一个透明人一样的对待。
这极致的反差让沈婉清完全接受不了,虽然说之前李文宣也禁过她的足,可现在这样对她视若无睹的表现可从来没有过的。
“要是这样,我当初就不应该嫁过来,明明之前……”沈婉清伏在床上,哭的相当的悲切道。
跪在地上的喜萍眼睫一眨,没有回答她的话。
沈婉清看她不说话,纤细的身子埋的更深了,开始哭诉起李文宣单当初是怎么保证对自己好的,没有娶她前,说过会明媒正娶让她当正妃的。
“当初我就应该……长宁侯当初极看中我的,要不是沈揽月那个贱人,我现在就是长宁侯夫人……”
喜萍不敢再听下去了,连忙爬到沈婉清的身边说道:“主子,您别说了,担心隔墙有耳!”
沈婉清反而哭的笑了起来,“我现在还怕什么!殿下都不要我了,还能有谁会惦记我这个人。”
喜萍眼皮子一颤,不动声色的移开了手,跪到了一边去。
任她发疯。
这后院中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沈婉清的对手。
她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总是她的院中的下人要陷害她,将她当作仇人一样对待。就是因为沈婉清从来都是将她们这些奴才婢女当作狗一样对待。
动不动就是一顿打,只要是一点不顺着她的心就会被沈婉清当作玩意一样践踏。
喜萍在三皇子府小心的生存着,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被沈婉清所拖累。就她看明白过来的,那位后院中与世无争,待人和煦的丽主子就没有表面看的那样的简单。
可沈婉清不明白,她总是觉得丽娘就是借着她的相貌才得到了李文宣的宠爱。
没有了喜萍的阻止,沈婉清像是有无数的话要宣泄出口,她说的东西越来越大胆,让喜萍的额头上的青筋都紧绷起来了。
“主子!”
喜萍在一次大声的喊道。
沈婉清说出了景阳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