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殊好已经将她早产之事全然怪罪在沈婉清的身上,她觉得自己是忍得足够的久了,从她嫁进三皇子府中的那一天起,就一直在她沈婉清的阴影之下。
不管是新婚之夜,哪一天的羞辱让孙殊好永远的记得,沈婉清是如何在她的新婚之日勾引的她的夫君。
后面等到沈婉清进府之后,又是怎样霸占殿下的,那些日子里就只有她一个伺候,连她这个王妃的日子都要抢走,更加是肆无忌惮在府中,没有把她这个王妃放在眼中。
现在沈婉清落寞了,殿下对她也没有那么在意了。
孙殊好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这可是她自己送上门的机会。她只是顺势而下,送她早日归天。
…………
长宁侯府
沈揽月依旧要泛泛吩咐下去,不见那些要过来请安的妾室们。
泛泛打发了小娘们的离开,心情都愉悦了几分的走了进来,看见自家主子正十分悠闲的躺在洁白如雪的鹅毛摇椅上,手中拿着话本,不时伸出一只手从边上的高凳子摘下一颗葡萄放入嘴中。
泛泛眼角的喜悦更加的深了,她脚步轻快地走到沈揽月的身边,拿起一把扇子给她扇风。
只要自家主子像现在这样悠闲高兴,她就跟着也高兴。
沈揽月视线从话本上移开,瞥了泛泛眉眼之间的欢喜,笑了一下。
“她们都走了?”
“走了,其他小娘都还好。”泛泛说道:“只是那个陈小娘有点难缠,一直想要进来见夫人。”说到这个的时候,她的眼中的情绪都变了一下,明显的烦躁。
“陈嫱。”沈揽月抬眸,嘴里念了一下这个名字,嘴角浮现一丝玩味。
她之所以不想见这些人,不仅是因为这些人是那些人派来的细作,怕对她肚子中的孩子不利,更重要的一点,她也在试探。
现在这院中的那些小娘是谁最为迫切。
陈嫱是皇后赐下来的人,在府中一直扮演的是一朵善解人意的解语花,端庄有礼,不出头也不暗淡。
从每次沈揽月赐下去的东西和礼节来说,她都是最周全的。
这些都是她最大的优点,所以沈揽月对她一直都是观察的极为细致,往往这样的人在她看来是最容易失控的,所以她也一点也不意外,最近府中的那些个动静是她的背后操作。
本来她对后院的这些女人就不在意,想着这些人也许有的也是身不由己,加上都是女人,她对她们并没有什么恶意。
只要她们安分,养着她们也不是不可以。
当然如果孟长策不想养了,那自然就当别论。
“你找个机会将最近的事告诉符北,他自然会知道怎么处理。”
泛泛眨了眨眼睛,不懂为何不直接告诉侯爷。
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是。”
与此同时的孟长策正在长公主府,此时正与长公主对弈。
长公主“呵”的一声笑了一下,看了一眼此时随意中甚至带着一点慵懒劲的孟长策说道:“看来事情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孟长策对上她的眼睛,嘴角勾出一抹从容。
一字落定,白棋胜了。
“我输了。”长公主扫过棋盘,一点也不意外。
“多谢长公主手下留情。”
长公主轻笑出声:“你要等的故人来了,这棋我早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