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的变故在朝中确实引起一番风波,罪名就更加的让其余官员产生了唇寒齿亡的危机,一时之间各家都隐隐的回避了起来。
但是朝中的官员很快发现,在这件事情的中心点的几位皇子那是相当的平静,甚至一点波澜也没有。
而应德帝也没有在追查下去的意思,顿时让一直处于颤颤巍巍的大臣们也摸不出帝王的心思。
不少的世家在背后支持着哪一位皇子,其实或多或少都有应德帝引导的意思,就像是当初的徐家一样。
世家的公子大人们看不懂,皇子们按兵不动,而应德帝也只是将人下狱,也没有要处置的意思。
就在一部分人觉得沈家的问题应该不大,一部分觉得帝王是动怒的前兆的时候,时间来到了出事后的第六天。
京兆府迎来了一位神秘的人物,走在前面的狱衙小心谨慎的低着头引着身边包裹在披风中的贵人,小声的说道:“贵人,前面就是沈大人的狱间,小的就在此处等着贵人。”
“嗯。”
此人正是沈揽月。
她接过狱衙递过来的钥匙,注视了一下头快要低到地上的狱衙。
“贵人?”狱衙头上都要冒冷汗了,不安的问道。
沈揽月笑了一下,走了过去。
沈子安听见门锁的响动声,没有任何的变化,一直低着头,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
“呵……”沈揽月看了一眼手中的铁锁,随手丢下地上,发出一声响亮的声音:“我该是说你有骨气还是愚蠢到了极点呢。”
沈子安瞳孔一震,长睫微颤,猛然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已经摘下帽子的沈揽月。
“长姐!”也许是久未说话,他的声音有点嘶哑。“你怎么来了?”
沈揽月扫过他干涩的嘴唇,眼眸微沉。
“不然是看着你死吗,还是说看着沈家从此没落。”
沈子安一凝,抬头看向她的时候,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话到嘴边又不知要说什么。
沈揽月看着他这副落寞的样子,还真是气笑了。
“其实沈家要是真的没落了,对我来说,还真是一点也不在乎。”
沈子安望着她眼中说这话的时候,眼中的漠视和冰冷,愧疚地低下了头。
他知道,长姐说的是真的。
沈揽月看着他在自己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下颌线紧紧绷着,修长的手骨节因为用力而凸起,嗤笑了一声。
“我当然不在乎沈家的人,但对你这个弟弟,我还是存着一点真情的。”
“长姐……”沈子安心中一酸,眼眶中好像一下子就要冒出眼泪出来。
沈揽月坐了下来,叹了一口气。“你真还没有想明白,为何晟王不救你吗,皇上又为何要将你下狱吗。”
沈子安呼吸一滞,摇头。
“民无处可申,君不辨是非。如何能……噗…”一杯水打在了沈子安的脸上,他抬眼望去,沈揽月脸上透出的淡淡的冷峻威严。
那双柔和的双眼此时幽深沉寂的看着他,眼神中是少见的锐利之气。
沈子安意识到自己吐露了什么,脸上的血色更加的苍白了起来,头再一次的低了下去。
“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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