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
“嗯。”秦谣笑道,“听王大娘提了一句。”
“是那天要穿的衣服,我婆婆说从里到外要一身红。”苏梅道,“款式什么的有说法吗?”
“这倒没有,舒适就行,不过今年是狗年,”秦遥提议道,“你可以在衣襟上绣只小狗。”
“啊,我不会刺绣,”苏梅纠结了下,问道,“用布料缝一只,行吗?”
布缝出来的不是布偶吗?一般人会忌讳的吧?“这个……你要不问问,看哪位军嫂善绣,让人家帮帮忙?还有虎头鞋、虎头帽。另外,”秦谣道,“孩子的长命锁上要是雕了什么辟邪的神兽,你最好查查它的脾性,像貔貅,性子就好独,有了它身上就不能再佩戴第二种饰物……”
苏梅越听越复杂,回去都不敢随意下笔了,只得打开书柜,把有关风情习俗的书全部都挑了出来,坐在椅子上挨个地翻看。
晚上,邹秋曼带着孩子们练歌,苏梅都没兴趣关注了,整个注意力全在书本上了。
连着看了两天书,苏梅方才提笔画衣服的设计图,偏偏她画了一幅又一幅就是不满意。
“唔,赵恪,好麻烦啊!”苏梅挠了挠头,苦恼道,“既不能太复杂,又不能太简。复杂了人家不愿意绣,时间上也来不及,简单了又嫌得咱们不够重视,还要注意衣服上的图案,不能跟囡囡的命格相冲突呜……”苏梅伸手抱着他的腰,整个人扎在他怀里,止不住哀号道,“好难啊、好难啊~”
赵恪好笑地看着怀里妻子:“我看你是把问题想复杂了。”
“我看了书,是要注意很多东西呜……最主要的是,我不会刺绣,还要找人帮忙。”南方的冬天不像北方,可以猫冬,它几乎没有农闲,军嫂们现下是一个比一个忙,根本就抽不出时间帮她做虎头鞋、虎头帽,更别说小衣服上的刺绣了。
“慢慢来不急。”话是这么说,赵恪第二天还是给京市的秦淑梅打了个电话。
挂了电话秦淑梅就笑开了,看信中小儿媳那欢脱的模样和寄东西的豪爽,还以为无所不能呢,原来也有被难住的时候。
“妈,”喻兰推门进来,见她精神不错,不由笑道,“什么事这么开心?”
“小恪打电话了,”秦淑梅笑道,“说小梅认干亲,做衣服不会刺绣,把自己为难坏了。”
“刺绣!”喻兰好奇道,“规格要这么高吗?”
“那家老太太是早年王府里出来的格格。”
“哦,怪不得。”
“小兰,”秦淑梅指了指床头柜的抽屉,“第二格放了串钥匙,你拿出来帮我把保险箱打开,拉开下面那层,拿几个小黄鱼,找王师傅打把长命锁和一套碗筷,多给点钱,让他多找两个徒弟做快点。”
“好。”喻兰道,“那衣服、鞋袜什么的我来准备吧。”
苏梅折腾了五天画出了图纸,又托人从沪市买丝线,挑布料,找善绣的军嫂,结果军嫂还没找好,京市的包裹就先到了。
里面不但有给囡囡认干亲用的长命锁,金筷、金碗和一套小衣服,鞋袜、帽子、围嘴、兜肚等,还给一家人各寄了件毛呢大衣。
囡囡的东西,件件做的小巧而又精致,让人爱不释手。
大衣也都是经典款。
“赵恪,”晚上赵恪下班回来,苏梅忍不住揪着他的衣服问道,“你是不是悄悄给妈打了电话,让她准备了这些?”
赵恪握着她的手,与之十指相扣道,“喜欢吗?”
“喜欢。”
“那好,跟我去个地方,”赵恪脱下她的外套,给她换上寄来的大衣,自己也把大衣穿上,随之牵起她的手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