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说没有。”
“那就对了。”
“贵吗?”
赵恪想了想早前自己上学时,去过的溜冰场,“溜一个小时一、两毛,请私教的话,就看你请谁了,让你琛哥教,那肯定不要钱,找比你大一点的溜冰熟手,价格也不贵,有时候一把糖就请了,要是正规的教练,那就要拜师了。”
“拜师”这个小黑蛋懂,钱不出,规矩、礼物却不能少,算下来,比出钱还贵,不过师徒情谊肯定不能用金钱来衡量。
“学个溜冰,哪需要拜师,”赵儒生听着父子俩的对话,好笑地摇了摇头,“随便找个人教教就会了,又不是多难的事。”
赵恪笑笑没吭声,单纯地玩一玩是不用拜师,只是小黑蛋一旦对什么来了兴趣,那是一定要专研精透的。
学鼓是、学锁呐是,晨训亦是,不管天气如何、心情多糟,练习从不间断。便是玩个玩具,他也要拆拆组组,自己过一遍,了解一下它的结构,弄清楚他的原理。其实,大多时候小梅讲的他都没听懂,可也不怕,下次遇到总会有点印象。
说话间,一行人出了家门,到了路上。
赵恪放下小瑜儿,指了指前面的路,对几个孩子道:“顺着这条路一直跑,跑到大门口,向南拐……”
“爸,”赵瑾往外扯了扯围巾,“下午我们从澡堂出来,大伯领着我们来回走过两趟,路基本都认识。”
“行,那跑吧。”
小黑蛋解开领口的两粒扣子,看了看左右的大哥、二哥,摆了个起跑的姿势:“小瑜儿吹哨子。”
小瑜儿掏了掏,从衣兜里拽出一个哨子,鼓着腮帮子“嘟”的一声,吹响了。
三人飞一般冲了出去。
小瑜儿忙收起哨子,摆着两手,深一脚浅一脚地追了过去。
穿的太厚了,没跑两下就一头扎进了雪窝里。
赵恪伸手将人提起来,拍了拍他脸上、身上的雪:“继续。”
说罢,继续跟在他身边,原地踏步跑。
接下来,小瑜儿基本上就是两步一滑,三步一摔,赵恪也在不断地重复着提起、拍雪,再平静地道一声“继续”。
而赵瑾、林念营和小黑蛋,则是比赛似地飞速从两人身边跑过一圈又一圈。
赵儒生第一次见赵恪跟孩子们相处,说实话,他被震憾到了。
以至于吃早饭了,还有些回不过来神。
捏着包子,呆呆地看着大口吃喝的赵瑾、林念营、小黑蛋和小瑜儿,再一对比坐在老二身边的赵璋,这差别太大了。
不知道的可能会觉得四个孩子的餐桌礼仪不如小璋学的好,可你要看精神头,那真是天差地别。
一个怏怏的身子单薄得厉害,另四个跟一头头下山的狼崽子似的,威风凛凛,活力十足。
“明天,小璋跟你小叔,还有小瑾他们早起训练。”
“爸,”席楠眉头一皱,反对道,“小璋早起要背课文。”
“不耽误,”赵儒生夹了筷子蒜蓉生菜给身边一直吃肉的小黑蛋,又拿了两个水煮蛋递给林念营和赵瑾,“念辉他们四点半起床,两个小时晨训结束,背半小时的课文,我看效率不比小璋背一个小时的书差。”
席楠还要说什么,老爷子摆了摆手,“就这么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