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贵妃娘娘觉得本王吓人吗?”慕容夜凤眼微挑,笑容满是邪气。
“吓人。”云初一脸真诚的回道。
慕容夜愣了一下,满是邪气的眼眸之中,划过了一丝诧异,忽然笑了出来。
云初瞪了他一眼,继续向前走。
过了好一会,慕容夜才笑完,脸上的笑意却迟迟没有完全褪去,白皙的脸上染上一层若有似无的红晕,“本王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评价说本王长得吓人的,难道贵妃不觉得本王长得很好看吗?”
“不觉得。”哪有人这么不要脸问别人自己是不是长得很好看啊,虽然慕容夜是长得挺好看的,比慕容宣长得好看多了,不过他身上邪气太重,云初不喜欢和危险人物打交道,倒不是害怕,只是嫌麻烦。
“看来贵妃的眼睛不太好,本王刚好会点医术,不如由本王替贵妃看看眼睛如何?”慕容夜一本正经的说道。
“不如何,本宫的眼睛好得不能再好了,本宫倒是觉得,佑王殿下可以给自己看看眼睛。”
“本王的眼睛也好得不能再好了。”
“既然佑王殿下的眼睛如此之好,那应该能分得清,自己要走的路吧。”妈哒,这个智障,一直跟着她做什么,再走下去,她都快要走回自己的寝宫了。
“这是当然。”这个女人,看来是在赶人了。
“那佑王殿下一路走好,本宫就不远送了,再见。”云初微微一笑,下一秒,扬起的小脸就立即垮了下来,那变脸的速度,让慕容夜吃了一惊,关键是,她变脸的时候,是当着他的面变的脸,别人好歹还会掩饰一下,她倒是坦诚,一点都不想掩饰。
看来,他找到了一件有趣的东西。
云初说完后,就快步朝自己的寝宫走去。
一连几天,云初都待在寝宫里没有出去过,安安心心的过起了她的小日子,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每天除了吃吃,就是喝喝,然后再虐虐沁珠,搞得最近沁珠一看见云初就害怕,前几天还总喜欢在云初眼前晃悠,刷存在感,这两天被云初整的次数多了,沁珠再也不敢乱晃了,能躲就躲,能避则避。
云初坐在园子里,吃着水果,喝着美酒,欣赏着风景,好不惬意。
由于那天在御花园里,云初故意说错话,得罪了慕容宣,慕容宣这几天就没有再来过云初的寝宫,他本以为,以云初的性子,应该会请自己过去,那他就可以趁机教训一下她,可是让慕容宣意外的是,他一连等了三天,云初那一点动静都没有,好像根本就不在乎他去不去,慕容宣中间抽了个时间,去了一趟柳月那里,结果自己一离开,柳月就立即受到了其他嫔妃的刁难,柳月的位份低,不管是哪一位嫔妃想整她,都是易如反掌的事,所以才需要云初在前面挡着,可是云初即不让人请他过去,也不去柳月那里,害慕容宣想见柳月都找不到借口。
最终慕容宣还是坐不住了,下朝后,去了云初的寝宫,。
云初此时正在园子里欣赏风景,太阳暖融融的照进园子里,云初半躺在榻椅上,沁珠在给她敲着腿,手边放着云初特意让沁兰去御膳房拿来的水果与美酒。
几天的休养,不仅让云初的身体好了许多,连气色看上去也较之前好上了几分,白润的小脸上,染上了健康的红晕,就连身材也比之前要丰腴了,看上去看加妖娆,凹凸有致。
慕容宣刚一进来,就看见云初正惬意的喝着酒,晒着太阳,那悠然自得的样子,让慕容宣觉得格外刺眼,这个女人,倒是挺会享受,不来找他,自己倒是过得挺自在。
随着一声皇上驾到,云初缓缓睁开了眼睛,往慕容宣站的地方瞟了一眼,心想这斯总算忍不住过来了,云初猜到他肯定会过来,所以才不会费那个功夫去找他,毕竟,是慕容宣想利用她,她总不可能上赶着去被人家利用吧。
云初故作柔弱的挣起了半边身子,脸上露出了疲惫体弱的神情,娇滴滴的说道:“皇上来啦,恕臣妾体虚,没办法向皇上行礼,还忘皇上恕罪。”
又是体虚,这个女人上次也是用的这个借口吧。
如果是上次,慕容宣还有可能会相信,毕竟她那时才刚落水没多久,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这个女人把自己养得白白嫩嫩不说,大白天的就在这里喝酒,她还好意思说她体虚,谁给她的脸。
“贵妃既然身体不适,那就不必起来了。”慕容宣黑着脸,眼里的阴鸷恨不得把云初给吞进无边的黑暗之中。
慕容宣和慕容夜是亲兄弟,所以眉宇之间,还是会有些相像的地方,而慕容宣和慕容夜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慕容宣的阴暗,是那种很明显的,只要你靠近他,自然而然的就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威压,而慕容夜则不然,他身上带着一种难以琢磨的邪气,那一种隐藏的危险性,哪怕是他嘴角擒着笑,云初也会觉得那笑容是淬过毒的。
“多谢皇上,沁兰,还不快进去给皇上搬把椅子出来。”云初一改刚才柔弱的模样,扭过头对沁兰吩咐道。
沁兰闻言,立即进了屋。
慕容宣看着云初这突然的变脸,连在自己面前伪装一下,都这么没有诚意,不觉怒意更甚,但一想到自己过来找云初的理由,所以还是压下了心中这口恶气,暗自思忖,云初的这般变化,大概是因为她落水后,自己没来看过她,所以心里才会有怨气吧。
这个女人进宫也有两年了,她的脾气,慕容宣早就摸得很透彻了,并且他知道,夏侯云初喜欢他,所以他不管让她做什么,她都会乖乖听话。
可不管她怎么喜欢他,他爱的人,永远也只会是柳月一人。
慕容宣看云初半天起来的意思都没有,还让沁兰去屋里拿椅子,意思就是说,他也得陪着她坐在外面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到女人的寝宫里,没有被盛情邀请的,他现在甚至有种不请自来,被怠慢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