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我就在酒店的自助餐厅随便对付了几口。然而让我震惊……不对,其实也没多大震惊,反正我就是看到了聂雷和李姗姗一起在吃早饭,而且还有说有笑。
我很是鸡贼地偷拍了一张照片,随即收起手机,过去故作惊讶地跟他俩打了个招呼说道:“看来你俩昨晚的争论,应该有了一个皆大欢喜的结果吧?”
说完这句似是而非的话,我在李姗姗尴尬,聂雷的苦笑中,潇洒的转身走人。
如果说聂雷和李姗姗昨晚的事,对我来说属于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但这会儿看到李姗姗一脸坦然,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坐在商务车的前排,就让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了。最神奇的是,她此时竟然换了一身衣服。
我记得刚才在餐厅碰到她的时候她还穿着昨天那套呢。怎么才一会儿功夫,她就换了一身?
当然,好奇归好奇,这个问题我也不可能真问出口。
路上突然想起,之前老刘给聂雷发了个新项目来着,最近没问过,不知道什么情况了。
听了我的疑问,聂雷不带什么情绪地表示,我这几天估计都没看邮件,因为那个方案他在周五下班前已经发给客户了。
毕竟这个项目按照之前老刘的说法,客户都在台湾,所以不需要现场提案,直接把方案发过去就行。如果有问题,客户会约时间打电话答疑。
待他们基于现有方案,确认供应商之后,他们才会飞来上海,到时候才会正式约谈中标供应商现场述稿。
听他这一解释,我就明白了。这项目就是个不需要投入太多的比稿,也不错。中不中都看命数,那后面也就没什么好多问的。
一路坐了快一个小时车,我们终于来到了位于太原郊区的一个占地面积极其巨大的厂区。
司机在一片空旷的停车场停完车,陆续下车之后,我恍然意识到,此时我们所处的停车场的位置,就会是未来活动执行的位置。
因为放眼望去,我面前百米开外的厂房,就是聂雷方案里,需要重点搭建的建筑。
路上李姗姗就已经告诉我们,今天方厂长和古言儒早上都有会,所以早上会由她带我们进行相关的测量和考察工作。
那现在也就没什么好多说了。
直接开始干活吧。
当然,干活的主要是张工和聂雷,我在一边倒是想帮忙,但张工客气地表示用不着我动手。
于是乎,我就只能跟李姗姗站在一个阴凉处,有一句没一句的尬聊。
可能是实在受不了我的没话找话,或者我看着她这身衣服几次的欲言又止,心思敏捷的李姗姗,失笑着直接问我道:“刘总,你是不是一直想问,我为什么能换上一套衣服?”
我见李姗姗这么坦然,错愕片刻后,索性也就豁出去了,点头道:“是我冒昧了。但我也确实有这个疑问。可惜实在不好意思开口。”
李姗姗摆手,大方道:“也没什么。我本身就住在你们那个酒店。我虽然是本地人,但父母都在县城。所以我来太原,为了方便,公司都会安排我住酒店的。不像古总,家在市区,所以直接就回自己家了。”
我“哦”了一声,没有接话。
李姗姗想了想,用一种我辨不出什么情绪的口吻,又问道:“所以刘总会因为我昨晚跟聂雷发生什么,而对我有什么看法吗?”
呃……知道李姗姗直接,但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她这话就让我很尴尬了。
讪笑之余,我立刻摇头道:“没有没有,你们一个未娶一个未嫁,这年头一旦看对眼了,发生什么也很正常。我没什么看法。”
李姗姗笑了笑,补充了一句道:“刘总放心,我虽然是个不婚主义者,但我也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我不知道她这是怕我对她有什么看法,还是怕聂雷对她有什么误解,所以我赶忙解释道:“李助理,我对你真的没有任何看法。就是……就是觉得你能这么看得开,但……聂雷就未必了。”
“哦?”李姗姗疑惑地说了一句。
我看了看李姗姗,又看看在远处忙活的聂雷,无奈道:“这其实也是我的猜测。只不过以我对聂雷的了解,他是个做事一板一眼,极其较真的人。说得好听点叫老牌,说得难听点就是有点刻板固执,以此推测,我猜他对待感情,可能也差不多……所以……”
我没有说下去,但我相信说这点已经够了。
李姗姗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对我说道:“我明白了,谢谢你刘总。之前我没想到这些,既然你提醒了,我会跟他好好谈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