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刚从医院回来,管家安排她在医院守着,估计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老爷子还在危险期,她急忙回来拿洗漱用品和换洗的衣服,进大厅就听见楼上祁新的卧室有响动,而且响动不小:‘砰砰砰砰——’
像是砸什么东西的响动。。。。
祁新受了点轻伤,在医院处理了一下,管家安排司机送她回家休息了。
这是在做什么呢?
白姨疑惑着上了楼,确实是从祁新的卧室传出来的,她本来想抬手敲门询问,犹豫了一下,垂下手去轻轻拧了拧门把手,门是反锁的。
幸好没敲门,要是这会儿敲门打扰她的话,肯定又是一顿训斥了。
静静的听了会儿动静,白姨转身悄悄下了楼,回卧室收着自己的洗漱用品,没多久就听见祁新下楼的响动,然后出了大厅。
白姨立马放下手里正在折叠的衣物,开门跟了出去。
别墅旁有几间存放杂物的小房间,祁新手里提着两包东西进了存放鸽子食料的那间房,她进去随手关上了门。
她的举动时常让人觉得怪异,因为她一直在吃治疗精神方面的药物,白姨不由得就多了个心眼儿,跟过去轻轻拧了拧门把手,也反锁了。
若说她在自己的卧室里反锁着门还不觉有什么不妥,但是,这间房里存放的只是些鸽子的食料,平时也只是轻轻虚掩一下门而已。
她提着两包东西进去,还反锁了门,到底在做什么呢?
白姨悄悄走开,差不多二十分钟左右,女人开门出来,手里只提着那一大包黑色的塑料袋了,拿了些鸽子食料往果园走去。
为了健康,这些食料都是自己用五谷杂粮配的,不是饲料,看样子刚才她只是进来搅拌了一点鸽子食料而已,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果园。
女人把手里的那包东西往角落里一丢,给鸽子投了食后,打开水龙头往水池里放了水,这个水池是专门给鸽子喝水用的,放水的时候,她从身上掏出一袋东西来,倒在了水池里,白色粉末状的,然后搅动水拌匀。
做完这些,她掏出打火机,烧了黑色塑料袋里的东西,塑料袋着火一收缩,露出了里面一个个粉色的小盒子。
“祁新小姐。。”白姨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温和的问道:“你在烧什么呢?”
女人背脊猛地一僵,急忙回头看着来人,语气不佳的就是一句质问:“爷爷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房里,白姨怎么不声不响的就跑回来了?”
“张伯叫我回来拿两套换洗的衣服,我正想来看看要不要给鸽子投点食。”白姨走近看清,那一个个小粉色盒子,就是她无意间看见的避孕药的包装盒,忍不住好奇地问:“祁新小姐怎么把这些货烧了?”
“过期了。。”女人冷冷的就是一句,然后起身,神色淡然的吩咐道:“鸽子我已经喂过了,别在这儿杵着,帮我也收拾几套换洗的衣服吧,估计要在医院住上一段时日了,也不知道爷爷还能不能醒过来。”
“好的。”
白姨往水池里扫了一眼,又看了眼地上快要烧尽的避孕药盒子,这么一大包,少说也有一两百盒吧。
她在心底权衡着,要不要将祁新的怪异举动汇报给少爷?但是考虑到人家有精神疾病,还是先告诉给管家吧,让管家来处理。
医院。
此时只有林沫冉一个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重症病房外,她脑子里很混沌,有一条思绪,在逐渐清晰。
一切似乎都围绕着传宗接代的问题上。
“走,去吃点东西。”
思绪被人打断,人还未走近,便已先声夺人。
她才发现,现在已经下午六点多了。
祁尊走到她身旁,圈住了她的肩膀就走,不容分说,典型的祁尊作风。
“好,吃完饭,我想回家一趟。”林沫冉也不反抗,顺从的随他出医院上了车。
祁尊的神态如常,看不出情绪波动,只是比以往更沉默少语。
去西餐厅用完餐,就开车送她回了别墅,之后接了通电话,林沫冉本以为他又要出去了,他却破天荒的给了句解释:“老头买了份保险,保险公司的人约家里来了解一下情况。”
“爷爷买了保险?”林沫冉惊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