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轻轻触摸着她脸蛋细腻的皮肤,他缓缓靠近她,轻轻碰触上了她的唇,柔软细嫩的触感,他不知道自己这五百五十几个日夜,是怎么熬过来的,他极力想压抑急躁的情绪,但面对此时如此诱人的她,他发现做不到,这种压抑太伤身了。
就在他想要不顾一切的加深这个吻的时候,只见眼前睡熟的人儿,颤动了一下长密的睫毛,他僵了一下,退开了,闭眼深呼吸,差点就被她这诱人的模样给迷惑了,不过他很快又将理智抓了回来。
他刚站起身,她就醒了,发现面前站着个人,她仰头,睁开仍有几分睡意的迷蒙美眸,望进了他深邃的幽瞳中,昏昏沉沉、意识不清的说了句:“你回来了。。”
这四个字让祁尊愣怔了,狭长的眼眸微微红了一圈儿,他压低声音,生怕把她吵清醒了般,呢喃一句:“嗯,我回来了。”
尽管他的声音很轻很柔,还是把短暂迷糊的她给彻底惊醒了,她猛地一僵,一看周身的环境,再一看眼前站着的他,急忙坐端了身子,几分慌张的开口道歉:“不好意思祁总,我有些失礼了,昨天店里发生了点事,没睡好。”
祁总?
呵!祁尊再次被她这称呼弄得心口像猫抓一样的难受。
他居高临下的睨着她,收了热烈的情绪,冷冷淡淡的三个字:“没关系。”
一想起昨晚店里的事,林沫冉心口的那股悸动和酸涩立马压制住了,拿冷脸给他瞧,好掩饰内心见到他时的激动:“祁总还是坐下来谈吧,事态有点严重。”
“你说。”祁尊再次回到办公椅旁坐下,抬手拿了份还没审核的资料翻着,那神态配上他那动作,好像他当真忙到分身乏术似的。
“既然祁总这么忙,那我就挑简要的说一下,不会耽误你太多的时间。”她起身把带过来的两瓶没开封的假酒提过去,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从包装盒里拿出了两张清单,一张订货单,一张是昨晚店里损失的清单,摊在了他的面前:“这是这次祁氏制酒厂发送到我们店的一批酒,昨晚客人尝出是假酒,掀桌子砸了我店里不少东西,为了不把事态闹大,闹事的共有十三个人,我安排财务给了每个人五千块钱,我来只有两个目的,第一,请祁总彻查假酒一事,给我店一个说法,第二,因为假酒事件对我店造成的损失,祁总。。理应赔偿。”
“假酒?”祁尊懒洋洋的往椅背上一靠,修长的手指夹着她理出来的那张损失清单,一向娟秀漂亮的字迹,显得有些潦草,祁尊几乎能幻想出她写这张清单时,抿着小嘴咬着牙,那副气鼓鼓的样子来。
忽然觉得她生气时的样子可爱,于是某男人眸色一冷,淡淡的甩出句:“你确定这是假酒?是我的?”
这话差点没让林沫冉吐血,她睁大双眼瞪着办公椅上的男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直接掏出其中一瓶酒,开了瓶盖,眼睛搜索了一圈,没看见酒杯,于是走过去把自己那杯没喝过的冷透了的茶,一杯倒进了垃圾桶里,然后往茶杯里倒了满满的一杯酒,双手递到了祁尊的面前,努力勾着几分笑意说道:“祁总先尝尝味道如何?”
祁尊点点头,睨了眼茶杯,伸手接了酒,姿态优雅的小嘬了一口。
林沫冉瞪大眼睛等着他,他若是敢说是好酒,那就说明,这次整她的本来就是祁尊,不是展跃。
浅尝了一口,祁尊面色无波,仰头一口气喝空了杯中的酒,放下茶杯后,不急不缓的作出了评论:“二锅头兑了点白开水。”
他这句话,莫名带了点喜感,林沫冉忽然想起赵丽蓉的那句经典台词:‘其实,就是那个二锅头,兑了点白开水。’
这下是真的把她气的够呛了,把订货单往他面前一推:“这是祁氏制酒厂的送货单。。”
说到这儿,她忽然意识到一个细节来,送货单上怎么会写的是堂堂祁氏大老板的电话!不应该是下面的人的电话吗?
林沫冉猛地攥紧了拳头,气的浑身发颤了。
很显然这事是祁尊干的,就算不是他干的,也是他默许展跃干的。
为什么要这么为难我?就这么恨我?
一时间她也分不清心口到底是气愤还是伤心了。
“祁总,这样的事,我不希望以后再发生了,我希望祁总能公私分明,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做小本生意的,这次事件严重损害了我店的声誉,对于你们这种恶劣的行径,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不会再坐视不理,哪怕祁总让我倾家荡产,我也会委托律师打这场官司,讨要一个说法。”
她说的义愤填膺、气愤难忍,乳白色的肌肤因为情绪激动而染上了淡淡的红晕,显得脸色明艳的更加令人心动了。
祁总眯着眸子看着她,心神被她这诱人的模样给勾走了,不过,他很快又将魂儿抓了回来。
听她一通发泄完,他慢条斯理的开了口:“很抱歉,我需要赔你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