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长安市上有一个流言说,一个少年人骑一匹神骏至极的枣红马,以无上神力斩断了一株柳树,而后,旁若无人的吞食工部郎中韩有余为友人准备的糕饼。
吞食糕饼之后,又当众亲吻了平康坊名妓羽晴娘子,最后弹剑作歌,震惊四座。
被称为才子风流的标志,我还听说,那个羽晴娘子还放出话来,只要那位风流才子愿意来,她扫榻以待。”
温柔看似若无其事的说出来一个流言,两只眼睛却总是看着云初。
“那首歌怎么样?”
“大气磅礴,气吞万里如虎,乃是难得的佳作。”
云初摇摇头道:“这种青楼小道消息,就不要跟我讲了吧,你要是闲得慌,不如多帮我调查一下论钦陵什么时候到长安。”
“论钦陵还在吐蕃追杀一股悍匪呢,短时间里没工夫来长安做客。
我现在就想知道,你是怎么吃了一嘴的点心,面对一个美人不漱口也能亲吻的下去的。”
云初摇头:“跟我无关啊,不是我,你不要瞎说。”
温柔点点头道:“也是,你老婆怀着身孕呢,知道这些消息不好。
不过,这段时间里,你也是久旷之身,人家羽晴娘子扫榻以待呢,你就不打算去拜访一下?“
云初不耐烦地道:“都说了与我无关,你怎么就不信呢?”
温柔叹息一声道:“工部员外郎韩有余虽然是郎官,却也是见过你的,就算一时间说不出你的名字,下一次再见到你,你有什么话说呢。”
云初道:“都说不是我了,怎么还问,韩有余问我,我也是这句话。”
温柔点点头道:“徐敬业在论钦陵手下可能讨不了好,吐蕃与大唐边界的必经之路已经被全部封锁,徐敬业想要逃出来,可能性很小。
再加上他们都是唐人,在吐蕃境内太明显了,藏不了多久的。
所以,你要做最坏的打算才成。”
云初笑道:“即便是徐敬业被抓住,麻烦最大的也是英公,不是我,你不会真的以为英公把徐敬业驱逐出家门,徐敬业就跟英公没有半点关系了吧?”
温柔点点头道:“我觉得应该把徐敬业在吐蕃的事情编纂成故事,说给所有长安人听。
不过,为了英公,还是不要用徐敬业的本名比较好,你觉得一个盗匪,起一个什么样的名字比较好呢?”
“徐大麻子!”
“为什么叫徐大麻子?”
“明摆着的,马贼如何能有一个徐敬业这样好听的名字呢?明显是不配的,人们也愿意相信,一个叫做徐大麻子的悍匪,抢劫了禄东赞女儿的嫁妆,还侮辱了禄东赞的女儿。”
“那就好,就让徐大麻子的名字名扬长安好了。”
云初看着温柔道:”你打算通过吐蕃在长安的那些人手,逼迫论钦陵亲自快一些来到长安?”
温柔笑道:“徐大麻子姓徐,这明显是一个唐人姓氏,当然,危急时刻也可以诬陷是高句丽或者新罗人。
论钦陵现在一定更想知道,这个徐大麻子是不是唐人派出去的奸细,如果在吐蕃找不到徐敬业,说不定就会来长安碰碰运气。
当然,前提是徐大麻子在长安。”
云初拿起毛笔,在自己脸上胡乱点了一些黑点道:“你看我像不像徐大麻子?”
温柔瞅了一会道:“该用颜料,这样不容易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