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牢是神崆国唯一可以上朝,与男人们一同参政、议政的女子。
她回想起今日在朝堂上的一些事儿。
梁书瀚在下朝之后,故意将其它大臣都支开,主动与蒲牢搭讪。
梁书瀚:“龙二姑娘,请留步。”
一般情况下,蒲牢是可以不理会的,她只是代替囚牛的侯爷身份前来上朝而已,其实灵闕只想偏安一隅,并不想在朝野有什么建树,就包括在家里,都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莫谈国事。
可前来搭讪的人是梁书瀚,这让蒲牢不得不放慢脚步,礼节性地回问:“请问:有事?”
梁书瀚一脸油滑:“方才朝堂之上多有得罪,还望二姑娘海涵。”
蒲牢微笑回答:“梁大人在朝堂上坚决要求斩草除根,不惜牺牲无辜者性命,可是怕云纹万一活着,会回来取您首级?”
梁书瀚不屑:“本官身为王上的臣子,自然是出于忠心。本官也要提醒二姑娘,龙家想做大善人了,可是……呵呵。既已登上同一条船,龙家还是悠着些划,否则船之倾覆,不过王上股掌之间。”
说罢,梁书瀚拱手行礼而去。
蒲牢表面波澜不惊,内心早已暗潮涌动。
梁书瀚白天就如此不依不饶,晚上又亲自来到灵闕,这个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蒲牢有些不安。
蒲牢加快了步伐,穿过最后一道暗室门,最后一抹日光在蒲牢进入暗室后不见了。
梁书瀚在暗室踱步,听到暗室门打开的声音,一抬头,看到的却是囚牛:“侯爷。”
囚牛十分自然:“梁大人,有急事?”
梁书瀚行礼:“说来本不应麻烦龙侯爷,可是……”
囚牛坐下:“梁大人直言便是。”
梁书瀚伸出两根手指。
囚牛眼皮微抬:“两万白银?”
梁书瀚摇头:“二十万。”
囚牛端起茶盏。
梁书瀚:“灵闕前些日子募捐的款项不少,其余数额,以灵闕的实力,应该不难吧?”
囚牛:“这…不是一笔小数目。”
梁书瀚坚定地说:“事成之后,必有重谢,绝非寻常谢礼。”
囚牛将茶盏放下:“你先回去吧。”
九昱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忽然打了一个趔趄,负熙一把搀扶:“九昱姑娘没事吧?”
九昱扶额微笑:“九昱不胜酒力,让四爷见笑了。”
九昱的嬷媪晕晕乎乎地趴在桌上,小声:“姑娘,姑娘……”
九昱:“嬷媪,咱们也回去吧。”
负熙提议:“嬷媪腿脚不便,不如留在府里照顾,医官明日还会过来瞧。”
九昱:“嬷媪照顾我阿母长大,阿母故去后又将我带大,对我极好,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九昱岂有不接回照顾之礼?四爷的厚意,九昱心领。”
话说到这里,负熙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回答:“那好吧,明日我让医官去归苑问诊。”随后,负熙招呼鸱吻,让鸱吻送九昱回府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