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来吗?”
“试试看啊!要是这都不来,那你也不用忧心了不是?”
一听到是三个人一起吃饭,陈沫爽快地答应了,这着实令何朵和乔含星都兴奋了许久。何朵思忖着,许是对于这段时间的冷淡,陈沫心里也有些愧疚吧!也或许陈沫也认同,如果有第三方人在,他会更有可能和何朵自然地拉近距离。无论哪一个可能,都至少说明,陈沫是希望自己好的。
一场又一场饭局,陈沫乐此不疲地参加和相应着。虽然两人之间依然没有丝毫进展,但是能每天看到陈沫,就总是有机会的。何朵既珍惜又感激,果然什么事儿都得靠朋友。
可这份感激没持续多久,就变成了震惊。
乔含星果然是创造氛围的好手,有她在的场合,陈沫总是喜笑颜开甚至嬉皮笑脸。也许是知道自己的电灯泡身份,乔含星在何朵和陈沫面前丝毫不扭捏,时刻大方地展露着自己的一切。无论唱歌逛街喝奶茶,还是吐槽吹牛玩游戏,乔含星都像一只绚丽的花蝴蝶,终日摇曳翩然。优越的身材曼妙灵动,天真的娃娃脸乖萌烂漫,看的何朵是自愧不如。起初何朵大部分精力都放在自己和陈沫身上,到后来才逐渐发现不对劲儿。
难得再次打开与陈沫接触的机会,何朵自然去哪儿都带着乔含星。而乔含星的诸多举动却也随着三人关系的深入逐渐出格,比如不顾场合地冲陈沫撒娇,一言不合就闹着追打陈沫。一系列亲昵暧昧的动作,是何朵万万做不出来的。偏生陈沫还特别吃这一套,与乔含星玩的不亦乐乎。三个人站在一起,何朵反倒成了多余的人。
都是不会溜冰的新手,何朵心里犯怵,老实巴交地把着冰场边缘的台子,一步也不敢迈开。先前想象了无数遍和陈沫牵手滑冰的幸福画面,如今全部用到了乔含星的身上。只见乔含星像只受惊的小鸟般,一惊一乍跌跌停停地游滑在冰场里。本身就苗条魅惑的魔鬼身材,在高脚溜冰鞋的加持下更加媚艳无比。何朵看着着急,也不管自己能不能站稳,跌跌撞撞地便滑了出去。结果还没划出一米远,就又一屁股摔在了冰面上。
“没事吧?”陈沫笑着溜过来,拉起何朵。
“没事没事。”何朵话还没说完,陈沫又滑了出去。原来是乔含星正尖叫着要摔倒了。
虽然摇摇曳曳惊心动魄,乔含星还是在陈沫赶来时恰到好处地摔到了他怀里。陈沫环住乔含星的细腰,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熟练地带着她转危为安,在冰上潇洒地划出去老远。
这样的动作,怎么看也不像是第一次。
“你是傻子吗?”
“何朵,你是傻子吗?”
何朵问了自己两遍。
等陈沫和乔含星想起来何朵的时候,她已经在场外冲他们笑着挥手了。
“你们玩,我先走啦!”何朵笑得阳光灿烂。
可是该去哪里呢?回宿舍?那必然意味着接下来一整晚的愤懑失眠。回公司?公司里不也有陈沫的影子?偌大的城市,竟然没有一处可以容纳自己的悲伤。
何朵信步游走在钱塘江畔,看着满城的灯光,想起了远方的父母。
“爸,吃饭了吗?”
“吃啦!都钻到被窝里了!”何胜军笑呵呵地说道。
还是那么憨厚的语态,却引的何朵内心一阵触动,眼睛一热,差点儿哽咽起来。
“睡这早?”何朵笑道。
“噢,不睡觉做啥呢?又没事儿。”何胜军拖长语调道。
“睡工棚呢?”何朵想象着父亲现在所处的环境,有些心疼地问道。
“没有,睡在楼房里,就是这个干活的楼房。”何胜军依然轻柔地说道。只有对女儿,他才会这么说话。
“楼房不是还在建吗?都没盖好呢就能睡?”
“咋不能呢,有专门收拾好的屋子。”
“那也是在建的建筑呀,多危险!”
“楼都是我们盖的,能有啥危险?大家都这么睡的。”
“唉!这次你和谁一起去的呀?”何朵问道。
“就和你安叔,念平叔他俩,还有几个地方来的的小工。”
“熄火死了,爸!”何朵心疼不已,终于还是没忍住感慨了一句。
何胜军和村里两个同龄老汉一起在豫川市郊的一处私家楼房做小工,房子一共四层,老板给他们在三楼指派了一处房间。几人动手把建筑垃圾清理后,简单打扫了一下,放上几个钢丝床,“宿舍”就搭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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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胜军用并不干净的抹布擦一擦床面,把一路上从老家背来的被褥铺在上面,再把腾空的行囊卷起来塞在床底下,蓄满水的保温杯放在床头,睡觉的地方就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