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被吓了一跳,他脸色微微泛白,瑟缩着身体。
那根本不是一场意外车祸,分明是一场谋杀。
当初被抓进监狱的司机,几年后就癌症死掉了,他那医院里的重病老婆得到了医治,孩子也出国留学了。
那样的家庭,怎么可能支撑得了。
还有当初那些所谓的证人,现在几乎都消失得一干二净,搬家的搬家,出国的出国,这就很不正常了。
沈子骞紧握着拳头,浑身的戾气。
难怪小妹明明还活着,当年却出现了小妹的尸体。
沈黎渊听到书房的巨响,他不放心推门进来了,“大哥……”
“谁让你进来了。”
沈子骞就连语气都带着一股狠戾。
沈黎渊大吃一惊,他第一次见到这副模样的大哥,攻击性都呈现了出来。
沈子骞意识到失态了,他闭上了眼,捏了捏眉间,将情绪压了下去。
“大哥,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大哥这样的人如此失态。
沈黎渊看了一眼破碎的玻璃,再看一眼被吓住的中年男人,视线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极力压制情绪的沈子骞身上。
“你来做什么,有什么事就说。”
沈子骞重新睁开了眼,眼里的猩红已经褪去了,又恢复到之前风度翩翩的样子,似乎刚才的失态只是幻觉,根本不存在一样。
他重新拿起一只酒杯,倒了一杯酒,也不喝,坐在书桌前,手轻轻晃着那一杯酒。
沈黎渊看向来汇报事情的中年男人,“大哥,你是不是查到什么事情了?”
沈子骞晃酒的动作一顿,他抬眸望向沈黎渊这个弟弟,“你不需要知道,该知道的,我会让你知道。”
他朝中年男人摆了摆手。
中年男人会意,立马退出了书房,将书房留给兄弟俩。
“为什么?”
沈黎渊有些急了,他冲了过去,来到了书桌前,皱着眉看向面色沉冷的沈子骞,他带着不甘。
“因为你做不到公正。”
沈子骞放下酒杯,没什么表情地开口。
“大哥……”
沈黎渊不认同地开口,“我不是那样的人……”
“你不是怎样的人了,难道小茉和珠珠发生争执时,你没让小茉受委屈吗?”
沈子骞放下酒杯,声音冷厉。
沈黎渊一噎,一时间找不到话来反驳。
片刻过后。
他才为难地说道,“那是因为珠珠身体不好,她受不得刺激,要是发病了,会很麻烦,即使她和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可她也是那么多年,我们捧在手心的妹妹,我也不能看着她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