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是个标致的女子,她轻轻拿起螺子黛,在手背上微微一划,又取过青黛,在旁边再一划。
“公子请看,螺子黛色略浅,上眉后更显温婉端庄。”
“我就要青黛好了。”
想到自己每日用量大,顾念之干脆让摊主将七八根全都包了起来。
正在此时,肩头被人拍了一下。
“顾先生,好巧啊!”
转过头,正对上云安郡主笑眯眯的脸。想起白墨的警告,顾念之不由私下打量了一下。
随后出于礼节拱手道:“云安郡主安。”
“顾先生这是在为谁买眉黛啊?”
云安一脸八卦,边问边凑过来看着摊子上的各色玩意儿。
“念之……”顾念之心虚道:“念之为心仪的姑娘添置一点妆品。”
“是绮罗?青楼里那个绮罗?”
“正是。”
不得已,顾念之只得再次搬出绮罗当挡箭牌。
“顾先生真是别树一帜,会把青楼女子放在心上。”
云安轻笑道,语气不屑。
绮罗的确国色天香,但毕竟是风尘女子。
云安属实是瞧不上这样的女人的。
她也知道城中倾倒在花魁们石榴裙下的男人属实不少,但更清楚他们即便为得春宵一刻一掷千金,却都不过是把那样的女人当成玩物,绝不会将其视为“心上人”。
顾念之倒是不拘。
“绮罗卖艺不卖身。”
顾念之怎会不知道云安的小心思,她不便反驳,只是淡淡地丢出这句话。
“顾某还有事在身,先行告退了。”
有白墨的警告,纵是顾念之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和云安在一起太久。
“你们俩怎会在一起?”
身后传来熟悉的男声,是舒怀远。
“怀远哥哥!”
云安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