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金万贯很不踏实。
硕大的房间内,床榻上金万贯衣不遮体浑身赤裸,左右更是有两名赤裸的昏睡女子摆成一个嫐字。
此时的金万贯死死瞪着天花板,嘴里呢喃着:“十三。”
呼喊一遍后,没有任何响应。
金万贯越想越慌,无论是自己怎么呼喊也没有人回应。
只是这么想着,金万贯暗骂一声,“该死的东西,一定是自己享受去了。”
随即,只听房间内传来女子的尖叫声,再由尖叫变为嬉笑和娇喘息。
翌日。
道无痕带领百名弟子,连同轶一行人站立在挂着暗宗堂三个大字的门前。
而站在为首的自然是桐闻、祁海帆和媚儿3人。
暗宗堂山门前则是站立十几名腰挂长老执事腰牌的老头和老妪。
为首一名黑发灰袍老者上前喝到:“道无痕,你说我堂金万贯不择手段妄图夺人之妻可有证据。”
道无痕闻言丝毫不慌,他轻笑一声:“证据?第九,你要证据是吗?”
说着,拂尘一挥,先前的那具黑袍人尸体丢在大门前,满脸严肃地说:“这就是证据,你们仔细看看,此人乃暗殿的刺客,若非贫道昨夜出手相助,贫道之徒的道侣可就被此人掳走了。”
此刻,暗宗堂十几人见到尸体后纷纷眼眸微凝,那被叫做第九的老者也是上前检查起地上的尸体。
拉开尸体袖子,一把匕首刺青展现在众人眼前。
然而,这样的事情当然是没多少人就会信的,第九自然也是,他起身冷哼:“哼!道无痕,虽说此人的确是暗殿刺客,但你说这是我暗宗堂核心弟子金万贯手下之人,你还必须有证据,口说无凭,就要处罚我暗宗堂之人,身为道宗堂堂主你可该当何罪。”
“证据?还要证据是吗?”道无痕拂尘一挥,气息沉浮,宛若谪仙,作了个道礼,“无量天尊,桐老弟,此事你来作证如何。”
闻言,桐闻上前一步,双手合十,躬身一依道:“阿弥陀佛,第九长老,你也知道,出家人不打妄语,此事确实是如此,小僧昨夜可亲眼所见。”
这时,暗宗堂众人见到桐闻上前作证顿时脸色变得铁青。
“通文。”第九冷笑一声喝道,可他说完这句却没了下句,似乎是也找不到什么理由来说人家。
只是第九的语气很重,言语更是携带一股神识威压镇压下去。
可就是这样,这一句怒喝却是被道无痕挥手拂尘给打断。
见此,桐闻对着道无痕作揖,“阿弥陀佛,谢过道老哥了。”
说着,目光再次转向第九,“第九长老,可否听小僧一言。”
“说。”第九寒声道,看得出他现在也很不爽。
闻言,桐闻再次躬身作揖,“小僧可就如实道来了。”
说着,转身看向道无痕身后的百名弟子,扬声道:“道宗堂的各位师兄师姐,师弟师妹,可信小僧。”
只听道宗堂的百名弟子间传来一阵议论声。
片刻后,便有一名弟子扬声道:“通文师弟所修功法乃是空见大师所授的静心咒,任何违背事实和本心之事都会让通文师弟修为大跌,我信通文师弟。”
随即,又有一名女弟子附和道:“通文师兄的品性我等都知晓,本就是佛门弟子从未妄言,行事更是光明磊落。”
听到这里,桐闻露出满意之色。
殊不知这种满意的样子都是他装的。
先前桐闻谋划这场戏时,道无痕对桐闻可以说是知根知底,要想违心去骗人,就得先骗自己,让自己觉得这是真的,之后的事自然就水到渠成。
道无痕也很佩服桐闻竟然能通过自我欺骗的方式抑制功法反噬。
当然这也是桐闻修行之初不断自我实践而成的。
见此,桐闻点点头,目光转向第九,恭敬地问:“第九长老也只小僧的确修行静心咒,第九长老可信小僧。”
此话一出,第九身后的十几名长老纷纷开始议论点头。
无不是对桐闻的所说无比确信。
静心咒乃是空见毕生融合十几门佛法所创的功法,修行之人若是做出任何破戒之事,小则修为大跌导致重修,大则道心崩碎沦为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