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王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竟是他们!”
“若我没猜错的话他们现在已经到皇宫面见皇上了,而御林军马上就要包围姜府和谨王府。如今,唯有这样做……”姜首辅附在谨王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萧逸宸从岭南回来,做的每一件事都完成得极其漂亮,堪称完美。他聪慧过人,智谋无双,手段狠辣,最重要一点就是他不按牌理出牌,行事乖张,让人捉摸不透。
皇帝做任何决定尚且会顾忌几分,而萧逸宸不会,在他眼里,只要对大周百姓有利,对大周的发展有利,他有一万个理由让朝中大臣无法反对他的决定。
迄今为止,他要做的事还未曾失败过。
看他对付镇国公一党就知道了。
如此有能力有魄力的储君,他们的胜算极其渺茫,可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们已精心谋划多年,如何甘心拱手将那位置让给别人?
“外祖父,不行,不能这样。”谨王不停的摇头,不赞同姜首辅的建议。
姜首辅眉眼微冷,厉声喝道:“萧鸿斌。”
谨王蓦地抬头看着姜首辅,眼中包含着难过、委屈、心酸、不舍、后悔……,这是他从出生到现在三十年来,他外祖父第一次连名带姓叫他。
姜首辅深吸一口气,假装没看见他眼底的情绪,冷声道:“以萧逸宸的性子,不可能打无准备的仗,想必还有不少足以让姜家满门抄斩的证据捏在他手上,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我揽下全部罪名,用姜家和你母妃去换取皇帝宽恕你。
你现在立刻离开这里还有逆风翻盘的机会,若继续冥顽不灵、犹豫不决、优柔寡断,等御林军来了你就没有机会了,你忍心看着我们这么多年的心血付之东流吗?”
姜首辅的话字字珠玑,振聋发聩,瞬间点醒了谨王。
谨王深吸一口气,屏弃所有情绪,眼神坚定,声音嘶哑:“我听外祖父的。”
姜首辅那双浑浊的眼眸闪着晶莹的泪花,拍了拍手掌,一个和谨王一模一样的人走了进来。
谨王府和姜府被御林军包围,这一幕把朝中官员和京中老百姓吓得不轻,他们仿佛看到几个月前镇国公逼宫造反那几日,京中血流成河的场面。
大家害怕遭受池鱼之殃,纷纷远离这两个府邸。
瑾王一派的官员更是吓得脸色发白,有好几个打着生病的名义告假,有个别官员心虚,心知谨王和姜首辅一旦落马,他们也落不着好,便胆大包天安排家中小辈偷偷离开京城,结果发现城门早已关闭,不许进出。
不过大部分官员的脑子还是清醒的,心知欺君之罪的重要性,小心的苟着,不敢搞小动作。
相互交好的大臣在去上朝的路上偶遇,彼此小心翼翼的打听消息,可惜无人知道原因,无奈只能一路忐忑不安的走进金銮殿。
金銮殿早已炸开锅,文武百官围在一起小声议论着,沈卓云和清平伯身边围着的人最多,大家期望从他们口中打听到些许有用的消息,但依然一无所获。
直到静鞭声音响起,文武百官才站回自己的位置,唯恐迟了被皇帝抓住小辫子。
皇帝龙行虎步走进大殿,锐利的目光扫了一眼大殿上的文武百官,发现少了几个人,眸色深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