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被抢劫了?”软软糯糯的娃娃音,透着微不可查的担忧。
白虎看了一眼那个眼神空洞,似是一个易碎的破瓷娃娃般的人,或许是签订的灵魂契约的缘故吧,它到底没忍住担忧,“你说出来,本王帮你。”
这次,北妍无神的眼里有了一丝焦距,“小猫,墨台瑾不要我了,他说我是他人生的污点,他说欲除之而后快,他说,我不是豪儿和乐乐的娘亲,他不要我了,真的不要我了,什么都没有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白虎在听到墨台瑾三个字时就愣住了,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原来是墨台瑾这个倒霉鬼摊上了他这个主人啊!
一时间,它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它自信墨台瑾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主,主人,或许他有难言之隐,他不是……”
白虎话尚未说完,便看到北妍风一般的向山下冲去,她的话还在耳边。
“不行,孩子我绝不会让他带走,就算是死,也不能。”
“唉!”白虎老气横秋的唉声叹气,自古情一事,最伤人,“咦?这是什么?”用前脚刨了两下纸封,原来是北妍遗落的休书。
“原来是休书,让本王来看看写了什么!”白虎千年成精,与人无异。
两只爪子好不容易刨开信封,看到内容,白虎高兴的直跳脚,“本王就说嘛,墨台瑾怎么会是忘恩负义之人,这哪里是休书,分明一张白纸嘛!”
“主人,主人,这不是休书,这是白纸。”可是郁郁葱葱的森林里哪里还有北妍的身影。
惊雷阵阵,暴雨突袭,白虎仓慌躲雨,那张白纸飘落,被冲进雨里,淋烂了……
某日,白虎哭丧着脸,郑重其事的道,“主人,休书不过白纸一张。”
北妍握杯子的手紧了紧,淡然道,“不用安慰我,早放下了,早放下了。”
北妍跑出后山时雨已经停了,夕阳已经染红了半边天,大团大团的火烧云,美得慑人心魄。
在进村子的那一刻,北妍脸色悠然惨白,脚步如坠千斤,再也迈不动一步。
火光漫天,血流成河……
往日一个个熟悉的身影,一个个欢脱的人儿,此时冰冷的倒在血泊里……
清水湾百十口人,竟无一生还……
墨台瑾等人,也了无踪影。
谁能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北妍脚下一软,倒在了血泊里,她睁大了双眸;喉咙沙哑,眼睛干涩,哭不出,喊不出,动不了。她跪坐在那里,僵硬的,像一个失了灵魂的破布娃娃。
“妍姐姐。”一身是血的喜儿从臭水沟里爬出来,满脸泪痕,眼神脆弱而又恐惧,“死了,都死了。”
北妍一把揽过喜儿,猩红着眼,像是找到了精神寄托,“喜儿,告诉我,是……是谁做的?”
哪怕心里肯定,但还是不敢相信。
“姐夫,是姐夫,那些人说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死了就去找太子殿下吧!”喜儿全身颤抖,目睹了这一切,哪个会不怕?
沉默,死寂的沉默过后……
喜儿捂着嘴,后退了两步,瞪大了双眸,惊恐的看着北妍脸上淌淌流下的两行血泪……
许久,许久,一个沙哑穿透云霄的声音,满含仇恨,“墨台瑾,我北妍此生,定要你生不如死。”
与此同时,百里之外马车上的墨台瑾心口骤然一痛。
擦掉嘴角的血丝,墨台瑾苦笑一声,蛊毒又要压制不住了,不过这样也好,身体上疼了,心里或许会好受一点吧!
而后面的马车里,司徒碧漫不经心的问她的侍女,“桃儿,事情可都办妥了?”
“办妥了,未留一个活口。”桃儿垂首道,眼里无一点同情,一群贱民而已,死不足惜。
“只是,娘娘,此事会不会被太子殿下知道?”桃儿有些担忧道,她家小姐可是要做太子妃的人,怎么能与太子殿下有了间隙?
“知道又如何,左右是皇后吩咐的。”司徒碧眉目一挑,没有丝毫担心,“皇后也真是毒,为惩罚太子逃到此处,便要杀光这里所有人。”
---题外话---呼呼呼,上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