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丫也大不了寒初雪多少,只是她常年做惯了家务活,二柱已经习惯了,自是不觉有什么问题,而寒初雪自回来给人的印象就是个不知世务的娇养娃,见她突然拿起菜刀,那是谁都得担心的。
寒初雪有些不忿,只是在兄姐一致的反对下,只得怏怏的蹲到火灶那边去了。
“姐,那些鸡骨头都拆出来,用来煮野菜汤,鸡头鸡爪都放一块,等会用来清燉,给娘和爹补补身子,屁股不要丢了。”
记得她以前看到一个报道,就是鸡的毒素基本就在鸡屁股那的,所以这玩意还是不要吃了。
大丫却有些迟疑了,“丢了?”
二柱也有些不舍,“小妹,那鸡屁股好多肉的呢。”
寒初雪有些无语,“三哥,想吃肉以后多的是,这屁股多脏呀,必须得丢了。”
脏?
想想那位置是用来干嘛的,大丫和二柱都有些下不了口了,那就……丢了吧。
拆鸡骨这精细的活以前大丫没干过,所以有些费时间,所幸时辰还算早,倒也能慢慢弄,而寒初雪趁着这空档,在柜子里找了个带盖的黑陶罐出来,没燉盅就只能用这东西顶上了。
用水洗干净,顺手也洗了几块生姜,同样交给大丫切片,至于其他佐料,寒初雪找了个遍,除了一点油和盐,就什么都没有了。
没办法,也只能先凑和着煮了。
有了肉还得有饭呀,于是她又在厨房里找了起来。
正蹲在门口拣野菜的二柱见状有些奇怪,“小妹,你要找啥?”
“三哥,我们家的米缸在哪?”
她好象没看到这物件的存在呢。
二柱眼神黯了黯,“咱家早没米了,那边墙角的布袋里还有些红薯。”
想起中午那惟一一碗的糙米饭,寒初雪默了。
提起米,大丫又旧事重提,“小妹,明天真的能换到米吗,要不这鸡我们还是留下一只吧。”
寒初雪朝她保证道,“姐你就放心的煮吧,我保证明天我们家一定能有白米饭吃。”
白米饭?!
二柱瞬间眼神发亮,大丫怔了下后,却有些无奈的笑了,“咱家不用吃白米饭的,糙米就行。”
就是糙米饭她也好多天没吃过了,所以大丫是真的不存那奢想。
寒初雪笑了笑,没多说什么,还是那句话,她会用事实来用说话的。
走到二柱所指的布袋前,寒初雪伸手拎了拎,这重量也没多少了吧。
打开一看,果然就是红薯也只剩十来根了。
正努力拆鸡骨的大丫又喊了过来,“小妹,洗四根就够了。”
四根?一人一根都不够呀。
想起中午那野菜红薯汤,寒初雪有些心酸的吸了吸鼻子,以后不会了,她一定会让这个家好起来的。
好不容易,大丫把鸡骨头都拆好了,却有些无从下手了,毕竟以前她可没干过这么精细的活,吃个鸡居然还要先拆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