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后,金銮殿上。
“哼!”康熙将奏折扔在桌上,“老八老九老十一同请假,可见是心虚不安,去把他们叫来见朕。”
从昨儿收到方嬷嬷的消息后,康熙便气得大发雷霆了一顿,无论谁对谁错,对着无辜的女人下狠手就是不对,决意今日在早朝时杀杀他们近来越发不加掩藏的野心。
同样站在大殿中等待的还有年羹尧,也正是为了此事。
他本不欲多事,结果年世兰连夜回年府哭了一通——
“哥哥,你可要为我做主啊,那九阿哥对妹妹我是拳打脚踢啊。”年世兰哭得梨花带雨,露出胳膊上的伤痕给父兄看。
“什么?”年遐龄心疼坏了,对年羹尧说,“我看这八贝勒还不如四贝勒,人顶多了是家里有个悍妻,但人家自个儿不打女人啊。”
年羹尧站起身怒拍桌案:“他们敢打你,竟还想要我为他们效力,简直不将我年羹尧放在眼里。”
“是啊,哥哥。”年世兰也跟着站到年羹尧旁边,“不止如此,他还扯我头发,八阿哥和十阿哥就在旁边看着。”
年羹尧越听越气,当即上奏参了八贝勒三人一本,康熙见了只觉羞愧难当,皇室的脸面都被这三个孽障丢尽了!
“爱卿放心,若事实真如此,朕一定还你妹妹公道,她毕竟也是朕亲赐给老四的侧福晋,也算是自家人了。”
康熙用词严谨,实则心中已经认定事实不会有错,王若弗和年世兰两个女子,就算彪悍些,但老八等人的身手也不是老四那个水准。
年羹尧面对康熙自然不敢倨傲,恭敬行礼:“臣不敢当,臣替臣那不成器的妹妹谢过皇上。”
李德全:“皇上,三位阿哥已经在殿外等着了。”
“还不快传那三个孽障进来!”康熙横眉竖目,顺手抄起桌上的茶盏就要往走进来的人身上砸,“你们……”
老八老九老十:“儿臣叩见皇阿玛,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熙眼睛睁得老大,任谁都能一眼看出这位平日脸上常在微笑,威严尽显的帝王此刻的震惊。
他简直要怀疑自己老眼昏花了,跪在他面前的是他儿子吗,怎么一日不见,他一个也认不出来了。
“李德全,去拿西域进贡的眼镜来。”康熙宁愿相信自己瞎了,也不愿意认下这三个丢人玩意。
但就站在三位阿哥身旁的年羹尧才是真正受到了惊吓,瞳孔地震,面露惊悚。
只见八贝勒三人的辫子不仅一夜之间变得发量稀疏,还像狗啃了似的杂乱无章,显然是遭到蹂躏了。
九阿哥更是过分,本来就胖,好在长得好看,现在肿得跟猪头三一样不说,脸上还青一块紫一块,像是几块五彩斑斓的布拼凑出来的一张脸。
年羹尧久经沙场,自认也算见多识广,没有什么能让他害怕的东西,此时也险些心脏骤停。
这不是他妹妹打的吧,他妹子没这么厉害呀,可不是他妹子又有谁这么大胆还和八贝勒他们有仇?
是四福晋!对,一定是她,只有她才敢这般胆大妄为。
年羹尧虽然不相信王若弗一介弱女子有那个能耐,但还是要将这口锅甩在王若弗身上。毕竟他俩有仇,吵架吵输的死仇。
八贝勒三人从下轿入宫那一刻,就被来往的宫人暗暗打量得羞愤交加,现在康熙和年羹尧又是这态度,真是巴不得当场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