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弗见皇上真不明白,索性也摊牌了,冷哼一声道:“当年我怀有身孕还为你操持偌大一个王府,应酬你那些兄弟的福晋。”
“你说只待我生下长子,就请封我为嫡福晋,结果呢!”
说起前程往事,皇上属实臊得慌,也羞恼得厉害,顾左右而言他道:“好端端的提这些旧事干嘛,都什么时候了,现在要紧的是……”
甄嬛和老十七的事。
话还没说完,就被王若弗大声呵斥:“结果你背着我和来看望我的大姐姐勾搭成奸,若是我反应慢了半拍,或是性子脓包一些。”
“怕不是你们就要手牵着手到我面前,求我成全你们了!”
直接怼得皇上哑口无言,青黑的脸色转变为通红,只因正如王若弗所说,他那时候还真是这么想的。
那时候,他甚至已经想好要如何威逼利诱宜修妥协,给他和柔则的爱情让路了,却不想天有不测云风。
到了此刻还抱在一起的果郡王和甄嬛对视一眼,虽不明白怎么从审判他们,突然变成审判皇上了,但不得不呵一句,精彩!
换上‘原来你是这种人’的眼神,鄙夷地看向皇上。
反正他们定然难逃一死,所以他们也算另一种天不怕地不怕了。
王若弗还在继续输出:“你们爱新觉罗家的子孙还真是一脉相承,说一句挚爱就比高贵了,就不是背信弃义,不仁不义了!”
“让我猜猜,那时候我若退步,你会说什么,你大概会说柔则是我的亲姐姐,她当嫡福晋和我当是一样的。”
“指责别人不忠不义之前先看看自己,你能有今日,全是你自己造的孽。”
王若弗步步紧逼,令皇上颜面扫地。
观战的果嬛二人都不得不感叹,皇后当真是好口才,好气派。
尤其是甄嬛,一改之前对皇后粗鄙不堪的印象,皇后这分明是不拘小节的真名士啊,天知道她早就想撕开狗皇帝的恶心真面目了。
可还不等他们高兴多久,王若弗骂了皇上,也没忘记他们。
调转矛头,火力全开:“你们二人,黏黏糊糊抱到现在,你们不嫌恶心,本宫还要眼睛呢,穿件衣服吧!”
“将伺候莞贵人的奴才全都抓去慎刑司严加审问,本宫今日就断断你们这个狗屁案!”
王若弗志气昂扬走在最前面,步伐中透露出威风凛凛,后面则跟了一群霜打了的茄子,各个垂头丧气,朝不保夕的晦气模样。
其中一缕明黄色的身影,显得格外生不如死,像一具行尸走肉。
亥时,坤宁宫却突然灯火通明,好在如今已没有会从天黑等到天亮的嫔妃,所以才没有惹人注意。
王若弗看过了浣碧等人的证词,才转交给皇上:“看看吧,宫中还真是藏龙卧虎,莞贵人和果郡王偷欢竟已有一年多了。”
皇上匆匆翻阅过证词,气血翻涌,极羞辱地将证词丢在甄嬛脸上,“你自己看看,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你们,你们瞒朕瞒得好苦啊!”
“别急着苦,更苦的还在后头呢。”王若弗脸上带笑,语气也带着喜意,悠哉悠哉道,“按这个时日算,龙凤胎的身世可就存疑了。”
“皇后娘娘!六阿哥和六公主是无辜的,他们是皇上的孩子。”甄嬛急着跳出来争辩。
王若弗看都不看她,端起茶盏轻啄了一口,道:“侍寝第二日,果郡王便翻墙去你宫中过夜了,这孩子是谁的,你当真知道?”
甄嬛很想说第二日她和果郡王秉烛夜谈,什么也没有做,但这话显然连她自己都骗不过。
皇上一边因为甄嬛和果郡王的背叛怒火攻心,一边又因为王若弗的态度悲痛欲绝。
如今又听到他视为天赐祥瑞的龙凤胎可能不是他的,而是老十七这个天杀的狗杂种的,“……扑!”
苏培盛惊叫:“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