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光竹看到了地上倒着的男子,犹豫片刻,将荷包摘下来寒到她手里,“罢了,正巧晚上吃多了些,这些今日也用不上,都给了你吧。”
养生比疼侄女还重要!
孔嫄:。。。。。指不定以后在天牢的日子里,小姑姑就是她的衣食父母了。
刚刚孔嫄只对小姑姑说那男子抢吃食,并没有说下毒的事,怕吓到小姑姑。
不过能争取,她还是想争取一下。
那些人不敢明着对同牢房里的少女下手,可见还是有忌讳的地方,说明天牢里的狱卒不一定都是坏人。
“小姑姑,别动。”孔嫄伸手在小姑姑的发髻上弄了两下,歪头打量一下,才道,“刚刚有些乱,现在好了。”
看到小姑姑能在外面自由走动,孔嫄就心生出一个想法,早在和小姑姑说话的时候,她就不动声色的将手指摸到腰带上,腰带中间的夹层里,她塞了一些能引起人过敏假相的药粉,因为是药粉,所以腰带和平时戴的没有区别,不然在搜身的时候早就被查了出来。
只要姑姑在外面走动,近距离就能接触到狱卒,粉药挥发出去,只要有狱卒身子不适,她配的药粉她还是有信心别人治不好,到时眼前的处境就能解决。
孔光竹这边不疑有他,“时辰差不多了,睡前泡脚不能太晚,饭食这边我明天和牢头说一下,你不用担心。”
孔嫄:。。。。。。果然还是养生为重啊,顾不上问父母的情况,她笑着应好。
这时孔嫄才想到一件事,“小姑姑,狱卒怎么放你出来了?”
孔光竹整理身上的衣襟,不以为意道,“我帮牢头算了一下今日他的财运在哪个方向,他赢了钱回来,看我嫌弃牢房里百步地方小,就放我出来走走。”
孔嫄:。。。。。谁能想到家里最爱哭的姑姑,反而在天牢里活的最滋润?
目送着小姑姑离开,孔嫄心里的一块大石也落了地,她走到少女身旁,席地而坐,这才打开荷包。
里面是几块核桃酥,孔嫄拿出一块先自己咬了一口,才递到少女嘴边,“吃吧。”
少女犹豫一下,最终接过了核桃酥,慢慢的咬着,核桃酥很干,少女的唇早就因为缺水而干裂开,吞咽起来很困难。
孔嫄伸着脖子,将嘴里的核桃酥咽下,只觉得扎嗓子,眼前还能坐着吃,等流放才是遭罪的时候。
她拿起另一块慢慢的吃着,看少女吃完,她又递一块过去,第三次再递少女时,少女摇头拒绝。
孔嫄问,“吃饱了?”
少女点点头。
孔嫄将最后两块核桃酥在荷包里放好,将荷包塞到少女手里,“这个你拿着,明天饿了再吃。”
少女垂下眸子,将荷包握在手里。
显然少女有话要说,孔嫄看她抿了抿唇,然后听到她说,“陆廉,我的名子。”
之前只听到她说一声谢谢,声音很弱,并不是听的很清晰,此时才听清楚,她的声音很甜美,让人听了忍不住放松亲近。
“陆莲?那以后我就叫你莲姐吧。”孔嫄对她的姓氏到有了想法,“武伯侯府陆家你认识吗?”
陆廉道,“武伯侯正是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