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出事之后,她总是逃避的不敢去想祖父他们怎么样了,二叔带着冶哥怎么样了,只觉得这样不想,大家就都是安全的。
现在陆廉提起来,孔嫄心里到真真希望是他们。
陆廉看出她的忧心,“孔姐姐,我们靠近一下看看吧,若真是老太爷他们,可以暗下给他们递个消息,这样也让他们能放心。”
这样一来,不管对方是不是,都确认过了,不是孔嫄心里也不会有遗憾,于是两个人又悄悄的往那边凑,他们不知道有没有追杀的人跟着,或者是不是他们。
不管哪一种,他们都不能贸然行是。
两人走走停停,不时的观察四下里的动静,果然在靠近官道时,被陆廉发现有一颗树上蹲着一道身影。
虽然离官道那边不近,但是那边的说话声还是隐隐的传了过来,“我的鹦鹉好聪明,我以为它丢了,嘤嘤嘤。”
把小鸡仔叫成鹦鹉的,也只有孔光祖了。
孔嫄的眼睛一亮,真是祖父他们,二叔和冶哥没事,还与祖父他们汇合了,孔嫄激动的握着陆廉的手,却又怕惊动那些杀手而不敢说话。
陆廉的眸子在黑暗里也闪闪发亮,两人挨的近,女儿香隐隐的传过来,以往离的也很近,陆廉没有注意过,今晚此时却不明白是怎么了。
明明该避开,他还是忍不住凑过去,“孔姐姐,你有什么话让我带给老太爷,我一会儿过去。”
“万一。。。”孔嫄担心的就要开口,随即又闭嘴了,陆廉说能过去,定不会被发现,她要相信他,毕竟将来可是有军功的人,“你若是方便将我们的情况告之我祖父,让他不必担心,待到了西北将你安顿好,我便去塞北找他们。”
听到她要离开,陆廉的眸子动了动,没有提出疑义,只说了一句好,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官道那边,除了刚刚孔光祖的声音响起过之后,便再也没有动静,似乎所有人都在休息。
时间一点点过去,孔嫄和陆廉找一处隐蔽的树后坐下来,离那个躺着杀手的树只隔着十多颗树,两人要极少心不弄出动静来,这样才会安全。
孔嫄也很紧张,有些话又不能不说,只能紧凑在陆廉的耳边说,“你要怎么引开杀手的注意力?”
热气扑到陆廉的耳上,孔嫄不知道陆廉会不会别扭,她的脸却红了,结果一抬头对上陆廉干净的眸子,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矫情,她一直顾忌着男女大防,可陆廉一直把她当姐姐。
脸上的微热散去,孔嫄突然就不害羞了,真正把陆廉当起弟弟来,“我就怕对方会警觉知道是故意引开他,而且不一定只有这一个人。”
两人离的近,哪怕四下里已经暗下来,陆廉能看到她细细的睫毛在微微颤抖,他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我知道怎么办,孔姐姐只管放心。”
孔嫄是真的很好奇陆廉用什么办法,结果等看着他不知何时捏在手里的蛇之后,隐隐有了猜测,“你是想用蛇对付杀手?”
陆廉摇头,“蛇只能吓到害怕它的人。”
孔嫄安静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二叔被蛇吓到的样子,她:。。。。。不会真是她想的那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