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柳姨娘,打算什么时候认罪?”
柳姨娘一愣,反问:“骆姑娘,你在说什么?”
“王老爷,还有之前府里死的六个下人皆是死在你手里,难道柳姨娘就没有什么说的吗?”
骆涟漪这一句惊了四方,在场的人无不错愕地看向柳姨娘。
似是从一开始,便无人把面前这个淡雅如兰,一心向佛的柳姨娘与扮作厉鬼的杀人凶手联系在一起。
柳姨娘转动着手中的佛珠,扯出几分笑意,“骆姑娘在说什么胡话?他们怎么会是我害的?我娘家人,可还在王家手中。”
骆涟漪不理会她的狡辩,只是扬声道:“之前死的那六个人皆是因为中毒,管家与王老爷也是中毒,只是管家与他们中的毒又不同。”
“管家的毒在咽喉,他是饮了毒后被丢下井的。没有什么厉鬼索命,在现场的余姨娘主仆就是凶手。管家与余姨娘相好,还有了孩子,他们约定了私奔,只是不知为何会痛下杀手?”
被押着的余姨娘也不反驳,闻言只是苦笑,“我以为他是我良人,我把一切都给了他。他答应带我离开,让我衣食无忧,可是我发现他不想带我走了,他要自己离开。那夜他假惺惺地让我照顾好自己,说他要出去两天。呵呵~”
余姨娘低头冷笑,抬头后一张小脸满是愤恨,“我给那个负心汉喝了我亲手熬的羹,趁他毒发就想把他丢进井里。未曾想这个负心汉竟然醒了,死活不肯下去,还大声呼救引来了颜公子,我也是没办法,只能栽赃给颜公子。”
众人唏嘘,那天晚上的事情算是说通了,这一对见不得光的怨侣,也得到了报应。
骆涟漪看向她,又逼问:“因翠浓无意间发现了你与管家的奸情,你们二人就联手烧死翠浓,后为了私会假装闹鬼。”
话锋一转,骆涟漪看向余姨娘,冷笑道:“后有人借助你们闹鬼一事复仇杀人,还编造出翠浓被管家抛弃杀害,以来混淆视听。。。。”
骆涟漪顿了顿,继续道:“王府六个下人与王老爷中的毒名为牵机引,毒针入体,伤口呈莲花状。我方才去验房查过,六具尸体身上都有毒针,可以肯定是毒杀。而毒针入体极深,没有内力是做不到的。”
柳姨娘眼底慌乱,嘴上却是呵斥,“那这与我何干?”
骆涟漪看向她,眸间有些怜悯,“我之前也不确定是你,毕竟王老爷也疑心过你,不知为何没有追究下去。但是随着王夫人与余姨娘的嫌疑排除,最不可能的你也就最有嫌疑了。余姨娘之所以把罪行往身上揽,应该是因为方才助她们逃脱的人就是你吧?我想你杀人最直接的罪证,就是那六具尸体手里的肚兜。”
柳姨娘听到尸体手里的肚兜,面容的清冷有些皲裂。
骆涟漪看向王夫人,后者也是面色一变。
显然,她是知情的。
垂眸一笑,骆涟漪忽得对柳姨娘出手,素手握拳,招式凌厉。
柳姨娘不敌,被骆涟漪一拳打退了数步,又怒目看向骆涟漪,“你。。。”
骆涟漪笑着打断他,“我怎么知道你会武功是吗?柳姨娘,你很聪明,我一开始还真看不出你会武功。可惜你改变了走路姿势与气息,却忘了掩盖虎口的薄茧,我想你应该擅于用剑吧?”
说着抬起手,青葱般的手指间多了一串佛珠。
取出毒针后,毒针瞬间被吸到一颗佛珠上。
骆涟漪蹙眉看向柳姨娘,沉声道:“果然是你杀了王老爷,这磁珠便是证据。我想你扮鬼,就是为了取王大发身上的毒针吧?那六个下人也是被你用毒针害死,我查过那六个下人,他们之前都参与了落胎一事,为了不暴露自己,费这么多心思导了一场厉鬼索命的戏码,却不知从一开始就给人留了破绽,真不知该说你聪明,还是愚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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