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早晨打扫卫生的环卫工看到古塔楼的门大开着,他也没敢进去看,就跟景区保安说了。
保安进去上楼检查,发现五楼的楼梯扶手上吊着个人。后来警察过来拉尸体,有人认出是施工队的工头。
我很清楚,昨晚工头还活着,那就是昨天夜里他走了之后,独自去了那里,或者是早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好的大活人,怎么可能自杀呢。
一想到这些,我坐立难安,就想到了我二叔,所以我没说几句话,就从工友那边出来回自己住所了,让我没想到的是,回去的时候,二叔居然回来了,坐在椅子上满脸愁容。
我看二叔皱着眉,想着是不是他已经知道工头死了,我刚要开口问,二叔却招手让我坐下,然后很突然的就开始跟我说那次打生桩的事。
这个时候我忽然意识到,最近发生的这些,就是跟打生桩有关。
二叔把打生桩这件事的经过详细跟我说了一遍,就是我刚才跟您说的那个前后,接着他又说了那天他为什么在验收古楼的时候想赶快走。
原来那天老板跟验收方在门口握手的时候,不是刮起了一阵怪风嘛,很多人眼睛迷了所以都躲风闭眼,包括验收方的人。
我二叔当时没闭眼只是眯了下,就在这个时候,他无意之中看到塔楼门口站着的老板后背上,突然出现了一层很厚的红色影子,就像披着一件红色的大雨披。
我二叔以为自己眼睛花了,赶快眨了眨,接着他发现那红色影子居然不见了,而老板却朝他这边扭过头看了眼。
二叔说他形容不上来那种诡异,心里莫名感到害怕,而在这个时候,老板突然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他朝他张大了嘴,张的特别大,五官都扭曲了,看着就像不受啥控制要把嘴张裂了一样,反正很吓人,然后空气里就传来了‘一年三个’这句话。
这把我二叔惊得倒退了一步,慌乱中一个趔趄,他当时根本没顾上想那句话啥意思,刚站稳就抬头去看老板,他就想知道老板到底咋了,结果他发现,老板正在拍头上的灰尘和叶子,就和刚才啥也没发生一样。
我二叔说他可以肯定,当时绝对看到了一些东西,而且老板不对劲,他解释不清楚怎么回事,直觉告诉他不能来那待着,所以他就揪着我往外走。
这不是没走几步,老板就被上面掉下来的木楔子砸死了嘛。
我二叔后来出去就听说老板死了,他本来心里就有亏心事,之前又看到了诡异的画面,所以就联想到打生桩那件事上了,觉得是不是赵大哥阴魂不散来报仇了。可我二叔又不是很确定,因为如果真的来报仇,应该早就出事才对。
在这种惶惶不安的情况下,二叔犹豫着要不要出去找工头问一下,还没等他去找呢,工头自己过来了。
工头也不废话,直接问我二叔是不是看到什么了,我二叔一听这话,就知道工头也一定看到了奇怪的东西。
果然,工头也看到了那个红色的影子,而且当时他离老板比较近,看的更清楚,那影子是个人的形状。
我二叔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了,问工头是不是当初没办利索,那个架子工死不瞑目回来报仇了。
工头本来也很心虚,他们又都看到了无法解释的东西,并且匪夷所思的是,工头事后还问周围的人看到什么没有,那些没闭眼的人都没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他一琢磨,他们这几个人都参与过打生桩那件事,所以我二叔可能说对了,被害死的赵大哥来索命了。
“啪~!”秦丁迅速换面,第二盘磁带B面开始。
“沙沙沙……”(衣物摩挲的声音)
“工头啥也顾不上了,就急匆匆去找那位当初出主意的高人,可是高人去香港给人看风水去了,等了几天后才见到。
等那位高人回来,听完工头的描述,让我二叔他们不要害怕不要慌,他要去实地查看一下再说。
工头太害怕了,就问高人,那天老板出事之前有人喊‘一年三个’,他后来询问了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人承认说过这句话,所以他觉得这个很邪门儿,问高人这句话能是什么意思。
高人对他们说,应该是怨气比较重的东西下了诅咒,借他人的嘴说的,这座仿古塔以后都会在一年内死三个人才行。
工头一听这话差点崩溃了,说如果一年死三个,之前祭塔的老赵算一个,老板一个,还有几天就整整一年,还得再死一个。
他很害怕自己是第三个,他觉得老赵回来索命,参与打生桩的人都逃不掉。
我二叔当时也很害怕,他问高人作祟的是不是被害死的那个架子工,就是赵大哥,高人说肯定不是,他之前有处理过,就算某些原因祭塔的人有了怨气,也不可能这么快成气候,还能厉害到对建筑物起诅咒,所以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高人还说,最开始请他去的时候,塔楼已经盖了两层,但不知为什么,感觉那片地阴气有些重。
他怀疑那片区域有风水地灵之类的东西,塔本就有镇压妖魔的作用,在那种地方盖一定会惊扰到原有的地灵,所以它们才出来作祟,扰乱盖楼的进度。
为了能顺利完工,他就在塔楼一层正中布置了一尊小宝塔做压制。
可没想到后来古塔建到五层又开始出现问题,他没办法压制,如果不解决处理,不但仿古塔建不起来,还得频繁出人命,所以后来才有了那个下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