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知道,但他却很清楚,夜司寒的鲜血从来都和常人不一样,那样一个碗状的灵器每一次装满夜司寒的血,都会要了夜司寒半条命。
他的血异于常人,那来巫婆几乎是从夜司寒才出生,每一次的月圆之夜前夕,都会取夜司寒一碗鲜血。
这二十多年来,没有哪一次少了这回事。
而每一次取了夜司寒的鲜血后,伤口几乎需要四十天的时间才能够愈合,夜司寒的整个人也会变得无比的虚弱。
“你的伤口……”
司徒然看着夜司寒双臂上并没有任何伤口,直接顿住了。
可他分明闻到了血腥味,而那两个白袍人确实也是老巫婆身边的亲信,每一次月圆之夜前夕来取血的人就是那两个。
难道这次不是来取血的?
夜司寒也是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刚才划破,现下却已经愈合的伤口。
这一次,他的伤口愈合了不说,就连身体中灵力的损耗都没有之前那么大,而他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珩珩,这是谁给你的药膏?”夜司寒看着珩珩宝贝似的将那小小一支药膏装进了自己的小包包里,轻声问道。
珩珩捂着自己的小包包道:“这是娘亲给我哒!”
“这个膏药很厉害的喏,爹爹的伤口咻的一下就好啦,都是娘亲的功劳哟!”
珩珩很是骄傲。
听到珩珩这么说,司徒然也算是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有些激动道:“珩珩宝子,你告诉然叔叔这药膏是不是你娘亲炼制的?”
“是呀,我娘亲很厉害很厉害的,她什么都会!”
说到盛汐玥,珩珩的脸上满是骄傲。
他真的最最最崇拜娘亲啦。
“那你有没有多的呢?”
珩珩摇摇头道:“没有哦,我只有一支,娘亲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许我拿出来用呢,要不然会招人眼红嫉妒的,而且炼制这一支药膏,娘亲生病好久呢。”
听到珩珩这么说,夜司寒也理解了珩珩刚才那么宝贝的原因。
想来要炼制一支必然是耗费精力的。
“我才出生那会哦,总是会流血什么的,然后我们又居无定所的,娘亲为了我付出了很多呢,但是爹爹是我的爹爹嘛,所以给爹爹用一点也没事啦。”
听到珩珩这么说,司徒然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
居无定所那是因为眼前这男人当初下了诛杀令,一直追杀盛汐玥……
想到盛汐玥和珩珩之前的人生,司徒然心下喟叹。
虽然那女人当初对夜司寒做了那样惨无人道的事情是不对啦,但是盛汐玥自己也没有很好受啦。
而夜司寒此刻的心情也是五味杂陈。
尽管没有亲眼见过,但却知道盛汐玥独自带着珩珩还要躲避追杀的那段日子一定不好过。
“娘亲好惨滴咯,闵伯伯说他第一次见到娘亲的时候是在一个悬崖下面,脸脸被人毁掉了,四肢都断了,闵伯伯以为娘亲都死了,结果她还有一口气。”
“然后就发现我也在娘亲的肚子里,闵伯伯说我是顽强的小种子,在那样的情况下也顽强地活着,是奇迹呢!”
珩珩自顾自地说着,小小的孩子心里面也充满了仇恨。
他不知道是谁让娘亲变成那样的,但一想到娘亲遭受的那些苦,他就好心痛。
好像要将那些伤害了娘亲的人都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