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心上前直接拉住了武清的手,目光恳切的说道:“舞晴,今晚的事全都是意外,我知道把你吓坏了。”
看着武清眉头皱得更深,他又补充道:“先跟我回梁公馆好吗?那里可是专门为你布置的家啊,你放心,假若你真的想走,我也绝不会勉强你。现在世道乱,夜又深了,听话,先回家睡一觉好么?”
武清面色一沉。
听到专门为她布置的家,她瞬间就想起了卧室那几根拷着手铐的金属立柱。
她很辛苦的才忍住呕吐的冲动。
抬起另一只手,扳着梁心的手指,面色冷然的说道:“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梁心肯定的说:“没有。”
看着武清的脸色彻底黑成锅底一般,梁心赶紧解释道:“夜这么深,我是不会让你任性的。”
梁心态度越温柔,脾气约好,武清就越觉恐怖。
联想到之前的一切,武清总觉得现在的梁心就是一直在用糖果引诱着小孩子的恶巫婆。
没进房子前对小孩百依百顺,一旦诱骗进屋关上门,立刻就会亮出獠牙,狠狠下毒手。
这时两人身后的戴郁白笑笑说道,“大少,这样勉强人家姑娘恐怕是不好吧?”他又对武清说道,“武清小姐,不用担心,有我戴郁白在,无论多黑的夜,多乱的世道,都伤不着你一根汗毛。”
“郁白少帅,您少说一句吧。”一旁林经理见好不容易平静些了梁心再度被彻底激怒,赶紧上前苦苦的哀求着戴郁白,“大少——”
戴郁白只是一摆手,就止住了林经理后面的话。
“戴郁白!”梁心恼怒的喝了他一身,“怎么?你也要像对付温克林那般对付我吗?别以为你从德国学来的那一套好使,就能用在我身上!”
武清不觉有些惊讶。
原来不仅是梁心与罗绮丽,就连戴郁白也在国外留学深造过
而且还是以技术著称的德国。
武清从新又打量了一下戴郁白,看来日后若与他站在敌对阵营,自己一定要做好完全的准备。
戴郁白冷冷一笑,“大少哪里的话?虽然您没有进入梁家军营,但无论什么时候,您都是郁白的少主。郁白绝不会僭越。”
“少主?”梁心不屑一笑,“少主的女人都要强抢,当你的少主可真可怜。”
戴郁白完全不以为意,“您又是什么样的少主呢?”
他这没头没尾的问题一出,梁心与武清也是一愣。
戴郁白继续说道:““将夜舞巴黎的内幕消息透漏给市政厅,又在外省散播谣言,最后引来温克林这头饿狼,假借身份抢断夜舞巴黎大量股权。这样胳膊肘往外拐的尊贵少主,也是世所罕见呢。”
梁心脸色登时大变,他瞬间恼怒,上前一把就薅住了戴郁白的脖领,“你以为你是那个老畜生的干儿子就能够和我平起平坐?别人一句话,你就要一辈子扎辫子,一辈子扮做女相的哈巴狗,也配跟我抢东西!”
这一句话惊得大厅里所有剩下的近身侍卫们都是一愣。
林经理赶紧看向左右,”发什么愣?全部都出去!检查外面所有细节,封锁现场,不要叫任何人进来,这里的破损一会再收拾!”